谢恺封好笑地按了按鼻梁,觉得是因为?这几天?到处奔波,睡眠质量不佳,每晚梦里都是悯希和自己的种,脑子彻底乱套了。
宝宝,看你折磨得我,给你发消息也爱答不理,明明答应了我,可我一个星期打过去十四个电话,没一个接的,这么绝情,看,把我彻底逼疯了吧……
居然听见这么荒唐的话。
谢恺封没有当真,他甚至认为?这或许是某个仇家在拍整蛊类视频,想记录他崩溃和失声大哭的样子。
他站起?身,无视那?些恶意的视线,想走出等候室。
“砰!”
谢恺封感觉到自己的胳膊撞到一个冰凉的硬物,没等看清那?是什么,脚边就炸开了碎渣。
耳边传来矫揉造作的惊呼斥责:“哎呀,这可是价值一千多万的古董,你没长眼睛呀!”
谢恺封挑起?眼皮,冷飕飕直视过去。
为?首的粉毛没有梗着脖子回视,他捂住嘴巴蹲下去,对着那?一堆碎片鬼哭狼嚎,他的侧脸由此露出来,让谢恺封看清了上面的眉眼。
谢恺封又抬头,一一看过前面堵在门口的一群人,半晌过去,他冷笑:“是你们。”
他一眼都没分给地上所谓的“古董”,这让门口那?群人表情有些古怪地互看了一眼。
“是我们又怎么样,”有个生面孔气势汹汹:“少爷,我们又没挡你的路,不必这么过分吧!虽然这个古董不算贵,但也是有价无市的,你要怎么赔?”
谢恺封喉咙底发出一声含糊的笑。
这是拍卖会,谁会自带古董来,况且他刚才只是自己走自己的路,根本没去故意撞别人。
哪怕是栽赃,也实在是太不走心?了。
没办法,谢恺封向上爬得太快,被他踩在脚下的垫脚石太多,看不惯他的人也多。
这几个是跳得欢的,隔三?差五就要找茬,谢恺封有点印象,前面这两位是陆家的,分别是陆帆和陆以珺,再后面的几个他只认得一个林灯。
林灯见谢恺封望过来,藏起?眼中的讥讽,抬起?长指甲遮在唇上,故作调和道:“陆少,你也太刻薄了,谢家刚破产,谢少现在财产估计都被冻结了,哪有钱赔呀,不就是一个古董,算了算了。”
闻言,前方的陆以珺放大眼睛,语气十分夸张:“破产?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林灯叹气:“就今天?上午,特别突然,谁都没有想到。”
陆以珺眼中露出怜悯:“这么惨,那?我们谢少现在岂不是成了身无分文的穷鬼,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