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青琢没那?么自恋,会觉得悯希肯哄他是因为?喜欢他,悯希只是责任感强,认为?他们既然订了婚,就要对这段关系付出起?码的尊重而已。
悯希的感情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和路边摊上的衣服一样泛滥成灾,只要顶着沈青琢的名号,他的爱可以直白?地毫无偏袒地给出去。
谁是沈青琢都不重要,是丑、是帅,没区别,很公正,也很残忍……这说明没有人对他而言是唯一的。
但很多人都把他当成唯一。
那?些求而不得、渴望他渴望到发疯的、碰一下他的皮肤都会感到激动和兴奋的人,多得沈青琢数不过来。
每当看见那?些人的丑态,悯希会不会也会有一点凌虐的快感?
悯希见沈青琢不说话,又说:“我说错话了,不是很少,是再也不联系,好不好?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就是朋友……呃,朋友之间的想念,他马上要出国?,有点焦虑。”
还是没得到回答,悯希不得不干巴巴地叫了声:“沈青琢。”
叫完又词穷了。
他发现自己很不擅长处理感情,总觉得自己做到忠诚就够了,但对方并?不止想要这些,专一并?不够,要真的喜欢、真的爱。
但这太强人所难,悯希并?不会轻易爱上谁,不是缺乏这一项功能?,而是的确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停留。
悯希把人叫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都这么说了,还要他怎样呢,悯希叹了一口气。
他那?无奈的表情,就好像在应付吃醋的配偶,而自己在一再退让和忍耐一样。
沈青琢在那?清浅的叹息声中滚动喉结,眸光黯淡:“我没有生气,你们也可以继续联系,我不会在意……时?间太晚,你早点休息。”
较之以前,沈青琢的语速有些变快,悯希刚要继续说话,他脚步往后退,眨眼便走到门后,将门掩上了。
屋内陷入寂静,悯希根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这确定是不在意?
悯希睁眼望着天?花板,颇感无奈,他闭上眼,没打算出去找人,反而任由四肢陷进泥沼之中。
算了,确实也不早了,明早再和沈青琢说吧。
……说个屁。
悯希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别墅里空空如也,他找到沈青琢的卧室,推开门,床单崭新?整齐,连一道皱褶也找不见。
这是在躲他吗?悯希想到这个可能?性,气都气笑了,他走回餐桌上吃饭,用叉子恶狠狠戳起?汤里的玉米,忍耐问?道:“阿姨,沈青琢有没有跟你说他今天?去哪里了?”
保姆在洗碗池前面忙碌,闻言道:“早上我做早餐的时?候听少爷说要去拍卖厅呢,大概要晚上才能?回了。”
悯希嗯了一声,神色冷静:“我等下去找他。”
保姆忙不迭说:“那?我去叫司机,那?拍卖厅就在一两公里远,很快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