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会,感觉杨远坤说的很有道理啊,但还是有点担心:“三十五台是不是太多了啊?”
“那就三十六台,”白了对方一眼,杨远坤没好气地说著,还补充道:“你二十万拿不下三十六台,我就不投资了,这也是我这个投资人给你这个创业者的考验是吧,得展示一下你的能力。”
“怎么突然就变成三十六台了啊,这一下子相当於得白拿七八台电脑,人家能答应吗?”刘羽低声说著,有点没自信了。
“那得你自己跟对方谈了,我只是投资的,等著分钱就好了,”杨远坤笑著摆摆手,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別啊杨哥,你之前说过的会给我出主意的,反正你在老家也没什么事,到时候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刘羽小步地跟了上来,討好地说著。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还有大半年时间呢。”
等到了几个分包们承包的楼栋后,杨远坤也没有去自己那边检查,而是先来到了赵全这边剩下的两个分包,这里也设置了专门的小工搅拌水泥的地方,可以看见那些小工正不停地將水泥拎到楼里。
进了楼后,杨远坤就看见了上次的那个被赵全打了一顿的徐永康竟然也在,以前可很少见到他的啊,看来是真被赵全嚇唬到了,对方也察觉到他的到来,连忙小跑著过来。
“杨领班,你好啊,”对方客气地伸出了右手。
“徐老板,你怎么也在这边啊?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工地上见到您啊,”杨远坤打趣地说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上次被赵总那么警告了,我要再不放在心上,那也是被赶出局的命了,”徐永康苦笑地说著,“我这几天可是天天都在啊,一直盯著工人干活呢,也按照你上次说的,给他们分出了包工和点工。”
“这不挺好的嘛,自己的活肯定是要多盯著点的,那这几天干得怎么样?”杨远坤四处瞅了瞅,好奇地询问著。
“干得確实挺快的,但质量差了一些,跟您那边没办法比,你要是不过来,我都想去找你了,”徐永康指著旁边那面墙,无奈地说著。
走向了对方指著的那面墙,杨远坤上前摸索了一下,又仔细盯著一些墙角和转弯处,也鬆了一口气,笑著说著:“干得还可以啊,比大工地那边要好,这样干下去要是验收不通过,许老板儘管来找我。”
“真的啊?我是感觉大家都是干包工的,怎么就跟你那边比不上了呢,”徐永康好奇地询问著。
杨远坤自己知道原因,而且这个原因还挺简单地,看著附近没什么工人在干活了,杨远坤才小声地说著:“那是许老板给的价格低,工人们要想赚钱就得干得快一点。”
“我是给不了你那个价钱的,等年底发工资的时候我得心疼死,”徐永康有点尷尬地说著,也明白了杨远坤的意思了,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你这里干得不错,继续保持就行了,我再去夏老板那边看看,”杨远坤说著就准备离开了,剩下的一个就是夏豪,除了徐永康之外的另一个分包了。
“他也在工地上,这几天我俩天天都在,跟我这边差不多,”徐永康说著就从自己兜里掏出烟来给杨远坤递了一根,还贴心地给他点上了。
果然,杨远坤来到夏豪这边的时候,这个分包也在这边看著工人,甚至在他走到这边的时候,这个夏老板还正在骂人呢。
“你这干得什么,还不如之前点工的时候干得活,就想多挣我的钱是吧,”夏豪很是生气地说著,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心里话。
旁边的那个工人低著头也不敢回话,但杨远坤还是能听到夏豪在继续骂著:“我的钱就这么好挣是吧,你要继续这么干,就给我滚出这里,连点工老子都不给你干了。”
“老板,我一定好好干,好好干,”对方一听这话就有点慌张了,腰都弯成了九十度了,双手合在一起不断地朝著夏豪恳求著。
“行了,你求我也没用,你活乾的好,我是要求著你在我这里乾的,”夏豪理所当然地说著:“自己手艺不行就好好练练,这一块都不行,给我重新来。”
“好的夏老板,我一定好好练,”对方听到夏豪已经鬆口了,连忙谦卑地保证著。
看到这里,差不多也就结束了,杨远坤也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墙壁,施工质量还是可以的,比大工地那边要好一点,这样才像话嘛,对方也认出了他来,杨远坤跟对方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这里,对方怎么管理工人,不属於他能插手的事情,这些工人的工资都是夏豪发的,跟他有个屁的关係。
“怎么样,看了赵总这边的两个,对刘总那边的三个分包有没有信心,”杨远坤转过头来笑著询问刘羽。
“这,”刘羽也有点犹豫了,这两个包工头改的也太快了吧,自己也每天来这边看著了,还真有效果,他爹那边好像没给那三个人什么惩罚啊,甚至当时还帮他们说话了,好像没什么威慑力啊。
但等两人从这边看完三个分包出来后,刘羽再次陷入了深深地疑惑中,这边的三个分包竟然干得不比刚才那两个差,三个人也全都自己在这边管著,怎么都这么自觉了嘛?那之前怎么没有这么自觉啊。
“怎么?很奇怪吗?”杨远坤好笑地看著对方。
其实他过来之前已经大致猜到了,这些能被两个老板带过来的分包都是关係最好,最信任的关係,不然这种大项目也不会带过来拖后腿的,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既然上面的两个老板已经统一意见了,他们肯定会按照上面的意见来的。
“这还不奇怪吗?”刘羽惊讶地看著杨远坤。
“刘总肯定事后跟他们说了的,虽然在明面上是维护了他们,给了他们面子,但私底下也肯定是警告过他们的,你这想得也太单纯了,”杨远坤无奈地解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