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又说了好一会话,才被赵小凤给急夺过了电话,无奈地说著:“你俩再说下去,这个月电话费我都交不起了。”
“那才多少,我来交就行了,”杨远坤笑著开了个玩笑,继续问著:“妈呢,还在楼上吗?”
“早就下去睡觉了,你今天电话打得有点迟了,”赵小凤回復著,今天杨远坤打电话过来都八点多了,其实他们三个也都准备睡觉了,没想到杨远坤竟然突然打了个电话。
“没事,我就是突然想起劳动节放七天假了,你们可以过来住几天,”杨远坤笑著解释著,又补充道:“刚才我跟我女儿保证了,要是远庆哥不过来的话,我就明天晚上自己开车回来,然后后天早上再带你们过来,这样就不会影响工地这边的事情了。”
“你不要听那个死丫头的话,这么搞多累啊,你晚上就好好休息,”赵小凤有点吃味地说著。
“没事,这不算什么,”杨远坤听出赵小凤语气里的吃味,就调笑著说:“老婆,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吃醋?我吃什么醋啊?”赵小凤连忙反驳著,这要是认下来了还怎么有脸见人啊。
“吃你女儿的醋啊,没事,我能理解嘛,”杨远坤心情大好地说著,还小声地补充了一句:“老婆,我也想你了啊,这么多天我都独守空房呢。”
“你这死人,在电话里说这些干什么啊,前几年也没见你这么想,”赵小凤很是羞恼地骂了一句,还做贼心虚地看向了周围,反应过来只有两个孩子才放下心来,还是赶紧说著:“我掛电话了,电话费都不知道要多少钱了。”
“行,我明天白天给你电话,”杨远坤也掛断了电话,放下手机后他心里还是很高兴,感觉自己这还真没有白重生,和老婆还有两个孩子的关係变得更加亲近,也能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別的事情就不是他一个干了几十年瓦匠农民工的老男人所能干好的了。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倒也不算很晚,才八点多钟,杨远坤就尝试著拨通了杨三叔家小卖部的电话,果然,电话响了两声后就被接通了。
“喂,谁啊?”杨三叔诧异地拿起话筒,这都八点多了,怎么还有人打电话回来了。
“三叔,是我,杨远坤。”
“远坤啊,这么晚打电话回来是?”杨三叔更加奇怪了,现在杨远坤家里也没人在村子里,这么晚打电话回来干什么啊。
“三叔,您去年不是说要远庆哥出来干活嘛,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啊?”杨远坤也有点困了,就直奔主题。
“这事啊,誒,”杨三叔也嘆了一口气,无奈地说著:“本来我想著今年就种咱们自家人的几亩地,別人家的地今年就不种了,但他们也不种,还说让我看著钟,年底给他们点米,够他们过年回家几天吃的就行了,我这也不能看著田就荒了啊,只能接著种了,老大也就在家帮著我了。”
“这样啊,那也確实没办法了,”这几年算是农村外出人口最多的时候了,所有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四十多五十的中年人也出门打工,家里的地很多都是直接荒了不种了,你给点稻子就隨便你去种,直到后面有人来他们村大片的承包稻田,每年的承包费才算涨起来了,不过哪一家是差不多十五年之后了。
“而且都五月份了,你们工地也都开工一个多月了吧,不好让他半路插进去啊,”杨三叔有点尷尬地说著。
“那现在地里活干得差不多了吧,您就让远庆哥出来唄,干两个月的活回家双抢再出门,也不少挣呢,”杨远坤劝说著对方。
“现在还要人啊?”杨三叔很是惊喜地询问著。
“那別人不要,我远庆哥还能不要嘛,您就放心吧,”杨远坤笑著说著:“不过能不能麻烦远庆哥一件事?”
“你说。”
“这不是学校劳动节要放假了吗,我就想让小凤带著两个孩子来我这边玩玩,让远庆哥帮我在路上照应著一下,”杨远坤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这才是他催杨远庆过来上班的原因。
“这个事啊,那没什么问题,不过是不是得后天就要去了啊?”杨三叔继续问著。
“是啊,最好后天就过来,要是忙不过来的话,迟个一天也行,”杨远坤也不在乎一天两天的,还补充著:“三叔,今年我们工地小工也还涨价了,男的壮劳力一天32块钱呢,远庆哥干两个多月都两千多块钱了。”
“这样啊,那行,我这就让家里收拾著,”杨三叔听到后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那就让他后天早上坐车去镇上到我家书店门口就行了,我到时候让我二姐夫开车送他们到县里的车站,直接坐大巴过来就行,人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