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一幅清晰的、充满了血腥味的画面,在他脑中构建完成。
“凶手,先进了屋。”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解决掉屋里的麻烦。”
“就是那条狗。”
“狗的尖叫,会暴露他的存在。”
“所以,他先杀了狗。”
江弈的声音很平稳,但听在夏怡和徐五岳的耳朵里,却让他们脊背发凉。
“狗被袭击后,挣扎著从窝里跑出来,想躲进厨房。”
“但它没能跑掉。”
“然后,凶手处理好狗,就开始了等待。”
“他等著张婷回家。”
江弈的视线,再次投向门口。
“张婷打开门,像往常一样准备换鞋。”
“就在那一瞬间,她可能看到了厨房门口的血跡,或者,她察觉到了屋里不正常的安静。”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喊她的狗。”
“她犹豫了,她走向厨房,想看看自己的狗怎么了。”
江弈指著厨房门口那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这就是她当时留下的。”
“而凶手,就藏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视觉死角,比如这扇门的后面。”
“在张婷把后背完全暴露给他的时候。”
“他举起了手里的钝器。”
他没有说任何一个形容词。
但他描述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比这些词语本身,更让人感到不寒而慄。
先杀狗,再杀人。
这不是激情犯罪。
这是早有预谋的,一场处心积虑的屠杀。
就在这时,一直守在门口的老李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同样凝重。
“徐队,江法医。”
“刚跟小孟那边通过气,走访有了一些初步情况。”
徐五岳转过头。
“说。”
“根据邻居和商户的反映,被害人张婷,有很严重的洁癖。”
“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几乎从不让外人进门。”
“除了那个约她遛狗的闺蜜,我们没发现她跟谁还有过密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