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年抬起手,应不染下意识的闭上眼,许久,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她才缓缓睁开眸子。
一睁眼,就见江知年的手正放在雪狐身上,来回抚摸着。
雪狐就这样瘫在她怀里,安安静静,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餍足的满足声。
应不染心中一酸,这只雪狐,还是这么的惹人讨厌。
“那天木松说,它叫球球。”
应不染终究没有承认。
她也许会跟江知年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一切,但是她打死都不要告诉江知年,自己是上一世的应不染。
江知年抚摸的动作一顿,修长的手指就这么抚在雪狐雪白的皮毛上,月光映的他的肌肤更加苍白。
应不染抬头,只看到了江知年幽深的眸子。
她强扯出一丝笑意,还想掩饰什么,却听身后有人唤了一声。
“殿下,您回来了。”
应不染转头,看到拿着铁勺的木松,脸上的笑容是这暗夜里的唯一一抹暖色。
“炉里煨了粥,公子说给您留一碗。”
应不染终究没有推辞掉,唤来棉儿,主仆两人在兴乐殿吃了个朴素的粥饭。
当夜,直到应不染回去,江知年都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应不染没有觉得遗憾,反倒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偷乐感。
第二日一早,应不染早早跑到凤仪宫跟皇后请了个早安。
也许是昨夜偷偷出宫的愧疚作祟。
“染儿。”
请过安后,皇后拉住应不染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要她等一等再走。
不一会儿,一个宫女便捧着一个鎏金木匣子上来。
应不染看着这个有些眼熟的匣子,好奇道:“母后,这是。。。。。。您的嫁妆?”
应不染终于想起来这匣子她在哪里见过。
这是皇后装台上的首饰盒,当年皇后入宫,作为嫁妆带进来的。
说是应不染的外祖母用上好的檀木,特意请人打造的。
不但精巧好看,内里空间还大。
出嫁那日,她外祖母,用首饰塞满了这个匣子。
皇后将匣子接过来,郑重的交在应不染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