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宋殃真的受伤。
再加上几滴泪,裴书卿便会动容。
只得说——
多谢清苓帮助。
裴书卿去找太医拿药,太医又不好不给。
他回到营帐后,便把药递给宋殃。
宋殃接过药,低着头怯生生说着,“多谢长公子,那我要涂药了,你可否出去?”
“嗯。”
裴书卿走出营帐内,宋殃便拖下衣裳涂药。
她这身子跟着她也是遭罪。
受伤是家常便饭。
先前挡刀的那处都还未彻底好,不过裴颂安给她祛疤的药,涂抹后会恢复如初,她不用过多担心。
而方才受伤之地,因为被蹴鞠擦到,腰间有一处高高鼓起的青肿,周围更是通红,稍稍一碰更是疼得不行。
裴书卿带来的药也有用。
只不过伤口是在腰后侧一点点,宋殃涂不全。
她吃力涂完一部分后,穿好衣裳走出营帐,见裴书卿还未走,“长公子,有些地方,我涂不到。”
“这儿有宫女。”裴书卿淡淡回应。
宫女给她涂药,自是更方便些。
但宋殃可是个贪心人,她手紧攥着药,嗓音沉沉,“可若是真的找来,那人万一帮着公主,我不是说公主不好,只是……”
话里话外,担心即便来,也听了清苓的话对宋殃下手。
裴书卿眉峰往下压了压,嗓音压低,“那你想如何?”
“长公子,你可否帮我?”宋殃抬眸,那双盈盈目光就这样盯着他,让人无法拒绝。
“不可。”
男女授受不亲。
方才抱她是无奈之举,伤口在腰间,岂不是会看到宋殃?
宋殃嗓音添了几分可怜,“那长公子去找那些人也可,只是希望我不会有事。”
“……”
裴书卿身边都是男子,宋殃也未带丫鬟过来。
唯一能帮忙的便是那些宫女。
而他与大臣们更是不亲近,难以去找大臣夫人们前来帮忙。
“长公子蒙着眼便可,我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涂药罢了。”宋殃取出腰间手帕,递到裴书卿手中。
淡淡的香味传来,裴书卿鬼使神差便进去了。
等他被蒙上眼时,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