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得。”时烈回应,语气都沉重些许。
裴书卿微微阖眼,嗓音浅浅:“你觉着宋殃与她一样吗?”
这一路,裴书卿都清楚清楚多么努力扛着他。
裴书卿对宋殃的确心存疑虑。
可——
宋殃却在他倒下时把他扛回来,还摔倒了。
夜色中,裴书卿能察觉到宋殃受了伤,只是她闷不吭声。
“我也说不太上来,只是主子,但人人不一样,她应当不会也是……”为了在裴府内站稳脚跟才对裴书卿这般好的。
对付裴书卿娘的很多事,时烈都忘了。
许是接触不深。
他只知道当初裴书卿被伤得很深,而裴书卿开口问,也是担心他会如当年一样吗?
“你如何确定?”裴书卿开口。
周围的气氛陡然变得低迷,裴书卿脸上多了几分痛苦。
酒喝得越多,越清醒。
那些记忆也越发深刻。
“我也说不太上来,只是主子,您真的要因当年的事情彻底的不接近任何人?”时烈站在那,一字一句都戳中裴书卿的内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裴书卿喉咙带着沙哑,“我累了。”
“好,主子您好好休息。”多余的话,时烈也不敢再说。
“……”
夜色越发浓郁。
裴书卿站在窗前,看着周围的夜色,微微眯眼,“宋殃,你会跟她一样吗?”
——
一早。
春莺在床榻边轻轻喊着宋殃,“表姑娘,该起了。”
“嗯。”宋殃微微低身,揉了揉惺忪双眼。
昨日回来后,她还想法子包扎了下肩上伤口。
因为在肩后,上药很吃力,折腾到很晚,她现在睁开眼都感觉困意一阵阵的,想再休息,可今日她还要给那些夫人缝制衣裳。
她从床榻上起来,春莺立即给她穿衣裳,一边道:“方才老太太差人来说,今日要去祭拜老爷。”
老爷……?
是裴书卿的爹?
她的爹娘是一并去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