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得到自由的傅恒死鱼一般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目光都有点发散了,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真是太可怕了!女人难道都是水做的吗?”
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尔晴没好气的伸出拳头,使劲儿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傅恒回过神来后汕汕的笑了笑,却只得到了尔晴的一记白眼。
傅恒:“那个,呵呵,尔晴,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的?”
尔晴:“中途你去见皇上时,我也去了御花园赏花,无意间听到了纯妃跟玉壶的对话。”
尔晴:“你说,你是不是没有告诉皇后娘娘?”
“没有。”傅恒摇了摇头,他自诩君子,哪里会背后说人是非。
更何况,后妃与大臣私交甚密,往大了说,那叫秽乱后宫,这么要命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尔晴:“糊涂,你就不怕她因爱生恨,从而加害皇后娘娘吗?”
傅恒闻言脸色一白,显然他并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你呀,太不了解女人的嫉妒心了,若是纯妃想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又没有防备,哼,到时候,你哭都找不着调。”
说完尔晴瞪了傅恒一眼,背对着他就躺下了,还哼了一句:“别碰我!”
傅恒:“……”我没碰你啊!
尔晴的劝说还是有效的,第二天,正巧赶上傅恒休沐,一大早他就进宫去见了皇后,跟皇后说了穗子的事,至于对方重不重视,尔晴就不得而知了。
待傅恒从宫里回来后,第一时间想着去见尔晴,不料尔晴却总是找各自借口忙碌着,根本都不理睬他。
等到了晚上,傅恒洗漱完毕,准备回房间睡时,就见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他用手推了推门,发现门也被反锁了。
“尔晴,尔晴?是我!尔晴!”
连叫了几声,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傅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尔晴是故意的。
“我这是被拒之门外了?!”
傅恒不信邪,又赌气似的在门口站了半天,结果里面的人依然没有动静,最后,衣着单薄的他只能灰溜溜的去了书房。
延禧攻略(13)
自打傅恒与尔晴成婚,这半年多来,他几乎夜夜宿在尔晴房里,大床软枕,还有佳人陪着聊天,傅恒的小日子别提多舒服了,如今冷不丁的再要他躺回书房里这张窄小邦硬的小床上,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明明书房每天都有小厮打扫,床上的床单被套也时常更换,可睡在上面的傅恒就是觉得胸口闷闷的,不太舒服。
一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的傅恒烦躁的扯了一下枕头,就见枕头底下露出来一角青色的布料,晃了一下神后,傅恒伸手将其拿出,那是一个香囊,是去年他与璎珞情定时,璎珞送给他的,他一直视若珍宝般的收藏着。
最初收到香囊时,傅恒是欣喜万分的,几乎日日拿在手里把玩,上面的图案和纹路他早已烂熟于心,可如今再一看,却觉得有些陌生,他竟是许久都不曾拿在手里看过了。
半晌,摩挲着香囊的傅恒苦笑了一下,直接下床,找了个盒子,将香囊放在了里面,随后将其束之高阁。
姐姐说的对,璎珞都已经释怀了,他若是还抓着过去不放,只会苦了自己,也更对不起尔晴。
一想到尔晴,刚才那种胸闷的感觉又来了,已识情滋味的傅恒不敢去细想原由,只能盖好被子,裹住孤独的自己,这一夜,傅恒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孤枕难眠”。
……
自那日二人闹了不愉快,傅恒已经在书房住了七天了,想念尔晴房里的大床软枕的傅恒一直想搬回去,因顾着面子,不好硬来,他只得另想办法弥补尔晴,争取宽大处。理。
可在哄媳妇方面,傅恒实在是没什么经验,他本想找人请教一二的,可如今他刚到户部上班,在衙门里也没什么熟人,无奈,他只能去找了还在宫里任职的好友海兰察。
醉仙楼,是四九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每日出入的宾客身份都非富即贵,海兰察家室一般,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来这吃饭呢。
咬了口美味的鸡腿,海兰察狐疑的看了看对面一直闷头喝酒的傅恒,问道:“傅恒,你这个大忙人今个儿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了?还是这么贵的酒楼,大出血啊!”
傅恒:“许久不见,叙旧。”
海兰察:“叙旧?我看不像吧,瞧你那一脸的晦气,莫不是在户部工作不顺?有那不长眼的给你穿小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