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雷媚明面上是六分半堂的三堂主,但私下里却与雷损是情。人关系,雷损自认为已经掌控了雷媚,没想到对方却早已经背叛了自己,这让自负的雷损如何会不生气。
对于雷损的双标,雷纯不置可否,他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派去金风细雨楼的奸细都成楼主了,对方勾结一下他的情。人好像也很正常。
当然,她作为好女儿,是不会这样拆老父亲台的。
说英雄谁是英雄(31)
见雷纯没有接话,雷损脸色有了那么一丢丢的不自然,这么多年他与雷媚的关系,雷纯应该是知道的,在女儿面前提起情。人的背叛,雷损也是个要脸的人,难免会觉得尴尬。
于是雷损轻咳一声,就想着转移一下话题,可巧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雷纯身边站着的格外醒目的白愁飞。
能不醒目吗?白愁飞往那一站,长的英俊潇洒不说,脖子以下全是腿,雷损坐着,还没人家腰高。要不是六分半堂的房间举架够高,眼前这个大个子脑袋怕是都得杵到房梁上去。
江湖中人也是喜欢看脸的,长的讨喜,本就容易获得别人的认可。
雷损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愁飞,对着雷纯问道:“这就是你新找的三堂主?”
突然被cue,早就有心理准备的白愁飞立马端好仪态,对雷损行了个江湖之礼,不卑不亢的说道:“在下白愁飞,见过雷堂主。”
雷损和善的对着白愁飞摆摆手,道:“嗯,起来吧。看起来倒是相貌堂堂,就不知道身手如何?”
说完雷损便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定定的看着白愁飞,雷损常年身居高位,一身气势看起来就很有压迫感。
可惜白愁飞是个现代人,身上没有奴性,而且他为了鼓励自己,只把雷损当成了对手戏演员,因此他一丝一毫都没有get雷损给的压力,雷损这一出下马威,纯属抛媚眼给瞎子看。
见白愁飞面对自己的施压还能做到面不改色,雷损心里对他已经满意了大半,“有点意思。”
雷纯:“他身手好不好倒是其次,其实女儿更看重的是他的心性与头脑。六分半堂身手好的人不少,可是聪明人却不多,女儿用着不顺手,这个白愁飞,倒还算不错。”
听到此话,雷损便知道雷纯这是不希望自己插手她的事,罢了,这小子是人是鬼,他事后查一下就知道了,纯儿也该有自己的人脉了。
这般想着雷损便没有继续为难白愁飞,反而笑到:“能被纯儿看中,想必他定有旁人所不及之处。”
不过这人跟着纯儿,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一下的。
雷损:“好好跟着大小姐!若是做的不好,六分半堂不留闲人。”
白愁飞:“是,属下愿为大小姐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雷纯知道雷损不会完全信任白愁飞,便她就借口让白愁飞去看房间,把他支走了。
待白愁飞离开后,堂内就剩下雷损、雷纯跟狄飞惊三人。雷纯把名单交给了雷损,雷损看过之后,想要收起来,被雷纯给拦住了。
雷纯知道,雷损留着名单是为了牵制花无错,可他这样做只会把花无错越推越远。
雷纯:“父亲,这份名单不能留,这份名单若是被苏梦枕得到了,那些人就危险了,没了这些人脉,不利于花楼主掌控金风细雨楼。而且也会寒了卧底的心。”
雷损闻言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纯儿此言有理,是为父思虑不周了。”
说完他就叫人端来火盆,将信烧了。
说英雄谁是英雄(32)
雷损觊觎金风细雨楼多年,今日他毁掉了卧底名单,却不代表他会就此放过花无错。
雷损:“今日苏遮慕过逝,花无错继任楼主,为了笼络人心,花无错必定会将苏遮慕的丧事办的要多隆重有多隆重。我得去会会他,免得他骤然得到高位,失了本心,忘了分寸,不知自己是为谁办事了。”
狄飞惊:“堂主,花无错如今已是金风细雨楼的楼主,地位与堂主一样,就怕他不会再愿意仰人鼻息,听您差遣,而且,他脱离我们六分半堂多年,谁也说不好他如今心向着哪边。”
雷损闻言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怒道:“花无错敢背叛于我?他难道忘了,是谁将他送到如今的位置上的?”
狄飞惊:“楼主息怒!”
狄飞惊唱完白脸,就轮到雷纯当唱红脸了,她上前拉住盛怒的雷损劝阻道:“父亲莫恼,狄大哥的话也只是猜测而已,花无错未必就忘了父亲对他的提拔之恩。”
雷纯:“您冒冒然前去找花无错摊牌,难免有逼迫之意,倘若他没有自立门户之心,岂不惹他不快?若是因此将他推走,才是大大的不值。”
雷纯:“再者,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花无错真的有了外心,想要脱离六分半堂,您亲自去吊唁,他若是设了埋伏,那您岂不危险?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这一大家子可就全完了。”
狄飞惊:“堂主,纯儿所言有理,咱们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雷损:“嗯,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雷纯:“父亲,还是让我去吧,我与苏大哥曾有过婚约,如今苏伯父过逝,你也该去吊唁一番。而且那份名单是我劫走的,我也算间接救了花无错的命,想必他会卖我些面子,不会为难于我。”
雷损看着眼前面面俱到的雷纯,眼里闪过一丝欣慰,“也罢,那此事便交给你去办吧,有我在六分半堂坐镇,量那个花无错也不敢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