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对铿锵宝妈的脉象是相当好奇的,所以主动提出为宋姣姣把个脉,宫尚角自然不会拒绝,反而还很感激。
片刻后,月公子一脸古怪地撤回了把脉的手,宫尚角还以为是宋姣姣的脉象有什么大问题,吓得脸都白了,他死死捏着拳头,嘴唇嗫喏了半天,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看着哥哥担忧惊惧的样子,宫远徵连忙替他开口问道:“月公子,难道我嫂嫂的脉象有问题吗?不应该啊!我之前看还好好的呢。”
宫紫商:“月哥哥,姣姣妹妹究竟怎么了?你说啊!”
宫子羽:“对啊,月公子,你快别卖关子了,没看大家都要急死了吗?”
月公子:“……”
冤枉啊,我哪里卖关子了?我只是被惊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
见大家都面带急色,月公子也知道他们可能误会什么了,赶紧站起来解释道:“宋夫人的脉象平稳,母子均安,并无大碍。”
“呼,均安好,均安好啊!”
宫紫商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没好气地白了月公子一眼:“既然没事,那你刚才为什么摆出一副[对方得了绝症,治不了]的表情啊?”
宫子羽也是一脸的不赞同:“对呀!大夫叹气,小命休矣,月公子,你这样很吓人好嘛!”
“额……”
月公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下只是没见过体魄这样强健的孕妇,一时有些惊讶罢了。”
“切~”
“切~”
宫紫商和宫子羽一齐对着月公子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云之羽(130)
就连宫尚角和宫远徵也神色复杂地看了月公子一眼。
宫尚角倒还好,懂得收敛情绪,只一秒就收回了目光,可脾气暴躁的宫远徵就不一样了,他眼中的哀怨几乎要把月公子烧出一个洞来。
而且月公子不知道的是,从这一刻开始,他在宫远徵心里彻底被打上了不靠谱的标签。
宫远徵暗暗发誓,从现在开始,他要恶补妇儿方面的知识,照顾嫂嫂和大侄子大侄女的艰巨任务还得靠他啊。
问诊结束,宫远徵要去看医书,宫尚角要去跟长老们汇报工作,宫紫商很有眼色地拉着宫子羽提出了告辞,不过月公子被宋姣姣以请教养胎的注意事项为由,留了下来。
……
室内只剩下宋姣姣和月公子二人了,宋姣姣扫了一眼敞开的房门,听着不远处若隐若现的铃铛声,闻着飘过来的淡淡的月桂清香,她心里暗笑不已,她就知道有些人会忍不住偷听。
远徵弟弟,嫂嫂教你多少遍了,偷听是一门技术活,首先要做的就是藏好尾巴,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还有宫尚角,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威震江湖的宫二先生在自己家里居然做起了小毛贼,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宋姣姣不喜月公子,也没心情与之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月公子刚才在我手腕处点了三下,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月公子对着宋姣姣拱了拱手:“是在下唐突了,不过有一事在下心中实在好奇不解,故而今日冒昧前来,想请夫人解惑。”
“月公子但说无妨,我若知晓,必定知无不言。”宋姣姣猜到了月公子想问什么,所以表现的很是淡定。
月公子:“夫人快言快语,那在下便直言不讳了,那日长老院比试,夫人应该是故意选择的在下吧?”
‘也是故意对他下狠手。’不过这句话月公子没有说出口,他还是要面子的,毕竟被一个女子当庭痛打,还是挺丢脸的。
“我是故意的。”宋姣姣很痛快地承认了。
月公子皱眉:“以往在下可有得罪过夫人的地方?”
那日比试,他虽不曾伤筋动骨,可皮肉之痛却一点没少挨,什么仇什么怨呢?事后他几乎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来。
宋姣姣:“得罪算不上,只不过是对月公子的某些行为感到不爽而已。”
看着月公子一下子变得呆滞和错愕的表情,宋姣姣继续道:“月公子也莫觉得委屈,我这人虽然跋扈,但也不是不讲理的,我从不无故欺负任何人。”
宋姣姣:“两年前,上官浅曾给无锋首领点竹下过毒,用的是宫门秘药送仙尘,唯有宫门的百草萃可救她性命。”
宋姣姣:“可巧的是,在那不久月公子就救了一个潜入宫门盗药的无锋刺客,还让她假死带走了百草萃,救了点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