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办完了,上官浅没了压力,也有心情打量宋姣姣的房间了。
该说宋姣姣不愧是宫门钱袋子的未婚妻吗?瞧这房间布置的,怎么看怎么贵气!
偏偏那么多金贵之物摆在那,却又不显得俗气,可见宋姣姣是个很有品位的人,不愧是扬州首富的千金。
“姐姐的琵琶是自小就学的吗?”
看到挂在墙上的五弦琵琶,上官浅眼里闪过一丝艳羡。
“姐姐可真厉害!不像我,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除了学些医理外,我也没机会学个乐器。”上官浅语气颇为遗憾地说道。
其实她小时候也跟娘亲学过弹琴的,可还没等她学出个模样来,母亲就不在了,家没了,她也成了孤儿。
这么多年来,她这双手握着利刃,不知收割了多少人命,沾了多少血,早就忘记如何弹奏琴弦了。
宋姣姣很了解上官浅,自然看得出她的羡慕是真心的。
“那妹妹可要听一曲?”宋姣姣提议道。
“可以吗?”
见宋姣姣的神色没有一丝勉强,上官浅期待地点了点头:“想听!”
“那我便献丑,给妹妹弹一曲《琵琶行》吧。”
宋姣姣说完径直走到墙边,取下了她的琵琶,没一会儿,琵琶特有的清透音色便响了起来。
上官浅用手撑着下巴,如痴如醉地听着,那一刻,上官浅突然好希望她就只是大赋城的上官浅。
有宫门守护着她的安危,有宋姣姣这样的妯娌陪着她玩闹,那样日子该是何等的幸福安定!可人生没有如果!
云之羽(33)
“哥,角宫哪来的器乐之声啊?还怪好听的。”
正在跟宫尚角下棋的宫远徵一脸好奇地问道。
“琵琶曲,还离得这么近,应该是宋姑娘吧。”
趁着宫远徵分神之际,宫尚角直接吃掉了对方大片的棋子,唉,弟弟的棋艺实在是太臭了,他赢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宋姣姣?嘁,原来是她啊,我说怎么听着像弹棉花呢。”
宫远徵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好似忘了刚才说好听的人是他一样。
见自家弟弟嘴硬的模样,宫尚角弯了弯嘴角,故意逗他道:“远徵弟弟什么时候也懂音律了?若是远徵弟弟感兴趣,改日哥哥给你找个礼乐师傅,也学一门乐器?”
宫远徵还以为哥哥是认真的,吓得连忙摇头:“不,我不感兴趣!我只喜欢研究毒药!”
“只有她们女孩子才喜欢这些呢,哼,这个宋姣姣倒是心宽,一大早不来拜见哥哥,竟弹起琵琶来了。”
宫远徵一边吐槽宋姣姣,一边趁着哥哥不注意,偷偷把哥哥的棋子挪了个位置,换上了自己的棋子。
宫尚角何许人也,怎么可能没发现宫远徵的小动作,不过是不与他计较罢了。
将自己被吃掉的棋子丢回碗中,宫尚角这才替宋姣姣解释道:“宋姑娘有客,现在不来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