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已经做了宫子羽的新娘,再去吸引宫尚角的注意力,实在有点多此一举,说不得还会惹火烧身。
宋姣姣的身份当然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她也不会心虚,甚至还敢理直气壮地提要求。
宋姣姣:“既然以后是一家人了,那不知小女可否请宫二先生帮个忙呢?”
宫尚角闻言颇有些意外地看了大胆的宋姣姣一眼,温声道:“宋姑娘请讲!”
宋姣姣:“能劳烦宫二先生让人把我的嫁妆送进来吗?”
宫尚角:“嫁妆?”
宋姣姣:“嗯,因为从家里出来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留下,所以我带的东西并不多,就一把苗刀,一把琵琶,几箱子衣服首饰和几箱子金银玉石。”
“几箱子金银玉石?”
宫子羽瞪圆了眼睛,这可不是他没见过世面,作为宫门公子,上任执刃的亲儿子,他从小到大用过的好东西无数,可要说现钱,他手里还真没有多少。
有时候他出去喝花酒,买小玩意儿,还要靠哥哥宫唤羽接济呢。
宫尚角闻言也有点惊讶,他与宋家家主见过几次,两家也有过生意往来,他知道宋家富庶,也听说宋家家主很疼爱小女儿,可他没想到宋家家主竟然会给宋姣姣带这么多家财做嫁妆。
宋姣姣:“那些金银玉石倒也罢了,不着急带进来,我相信贵府下人一定会小心看护的。”
宋姣姣:“可我的刀和琵琶都很名贵,需要定期保养,尤其是琵琶,那是我母亲当年的陪嫁,意义非凡,这两样东西放在宫门外太久了,我实在是不放心。”
“这……”
几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最后月长老开口道:“宋姑娘的要求也算合情合理,可旁的也就算了,这刀…宋姑娘有所不知,宫门家规有规定,外来新娘是不可以带武器进宫门的。”
“什么?不能带刀?”
宋姣姣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不好:“我宋家几代人都用刀,我那把苗刀是我出生那年,我父亲找人专门为我打造的,刀在人在!”
宋姣姣:“宫门中这么多把刀,就唯独多我这一把吗?不知宫门是容不下我的刀,还是容不下我这个人呢?”
宋姣姣:“宫门当初去宋家下聘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究竟是娶夫人?还是买下人啊?”
云之羽(18)
“若是嫁进宫门,就要抛亲弃祖,那对不起了,我不愿意嫁了。”
宋姣姣说完直接掏出袖子里的白玉令牌,丢给了宫尚角,对他微微一拜,继续不卑不亢道:“承蒙宫二先生厚爱,看来你我没有缘分,麻烦现在就安排人送我出宫门吧。”
“……”
“……”
第一次见到这么刚的新娘,几位长老们麻爪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用眼神示意宫尚角,让他管管,毕竟人是他选的。
“咳,宋姑娘请稍安勿躁!”
经历过短暂的懵逼后,宫尚角捏了捏手里的白玉令牌,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宋家主的刀法精妙,我也曾领教过一二,既然那把苗刀是宋家主给宋姑娘的陪嫁,我们也不好拂了宋家主的一片爱女之心。”
说完宫尚角对着几位长老躬身一拜:“各位长老,就请同意宋姑娘留下那把刀吧,尚角可以保证此刀不会伤害宫门中人。”
“也、也好。”
“那就这么办吧。”
“既然尚角愿意为宋姑娘做保,那稍后就让人把东西送进来吧。”
听到三位长老的话,宋姣姣也顺势下坡,对着他们盈盈一拜:“那就劳烦了。”
这就完事了?如此轻描淡写?上官浅悄悄对宋姣姣投去了一个敬佩且包含着羡慕的眼神,连长老们都敢呛,连宫尚角的面子都敢下,这就是真千金的底气吗?
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宋姣姣便不再做声,随后她跟上官浅就被送回了女客院落,二人刚到正厅,就看见画师已经在那里等待了。
失去了云为衫这个猪队友,上官浅知道自己以后在宫门的生活将举步维艰,为了套取更多的情报,更好的完成任务,换解药,上官浅决心要牢牢抓住宋姣姣这根线,与之交好。
看着宋姣姣懒洋洋地歪在凳子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上官浅以为她嫌弃宫尚角性子闷,不愿意嫁给他,故意小声调侃道:“唉,宫二先生那种男人都是谁在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