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宫尚角这是把自己当丫鬟使了,一向淡然的上官浅心底也涌起了一股怒气。
凉凉地扫了宫尚角一眼后,她不轻不重地丢下了手里的墨块,开始低头自顾地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眼中还默默酝酿了一大包眼泪。
“好你个宫二,故意搞心态,折辱人是吧?等我内力练成了,一定第一个拿你练手!”上官浅咬牙切齿地想着。
见上官浅低着头,浑身散发着幽怨的气息,一直秉承着沉默是金原则的宫尚角终于想起自己的鼻子底下还有一张嘴了。
宫尚角:“上官姑娘这般沉默,是不喜欢跟我待在一处吗?”
“角公子何出此言?浅浅只是…只是不了解公子,怕说错了话,惹公子厌弃。”上官浅低着头颤声说道。
“是吗?”宫尚角冲着上官浅勾了勾嘴角,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经过十几日的相处,宫尚角已然可以确定,上官浅是真的对他不感兴趣了。
当初他之所以选上官浅做新娘,就是想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管,找出无锋派人潜入宫门的真正目的。
可谁曾想,上官浅来了角宫后,竟表现的如此出乎他的意料。
那个云为衫自打去了羽宫,就整天上蹿下跳,粘着宫子羽,四处打探消息。
可上官浅初来角宫时,却经常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从不乱走动,哪怕后来她费心从自己这里谋得角宫的腰牌,也只是为了更好的吃吃喝喝。
这样的上官浅真是让他越来越看不透了,此女表面上看起来单纯无害,实则滑不溜手,竟是让他抓不到一点把柄。
可宫尚角心里清楚,这样的上官浅比起云为衫来,更加的危险。
许是宫尚角的语气太过冷漠,一直低头的上官浅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角公子是在怀疑浅浅撒谎吗?”
上官浅倔强地咬着嘴唇,可眼泪却不争气的一颗颗从眼中滑落,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裙摆上。
“角公子应该很不喜欢浅浅吧。”上官浅语气肯定的说道。
“上官浅姑娘多虑了。”
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宫尚角眼神忍不住飘忽了一下,虽然知道对方极有可能在假装,可他心里却仍有一种欺负了美人的负罪感。
“角公子何必自欺欺人呢。”
上官浅故作坚强地抬手抹了一把脸,继续说道:“我见过羽公子跟云姐姐的相处方式,羽公子从来不会对云姐姐冷着脸,角公子若是实在不喜浅浅,浅浅也不是非要赖在宫门不走的。”
“只要角公子肯高抬贵手,浅浅明天就可以离开,上官家虽然不及宫门富庶,但养一个女儿,还是养的起的。”
上官浅越说越委屈,眼泪也越流越凶,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衬得一旁的宫尚角越发的“凶神恶煞”。
宫尚角心里怀疑上官浅,自然是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开的,可对于一个没有犯过任何错的女子,宫尚角也不能采取什么强硬手段,只能哄。
云之羽(26)
可宫尚角杀过女人,也跟女人做过生意,但唯独没有哄过女人,他不知道该如何让上官浅止住眼泪,只能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莫哭了,我没有不喜欢你,你是我亲自选的新娘,是角宫未来的夫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