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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敛羽森枝上（第2页）

正说话间，后名山道下突然亮起八簇火光，明灭八次前倏然熄灭。

“法寿，还要劳烦他再给晋阳彦伯写封信。”

贺哲正在整理文书，闻言手中动作一顿：

河滩下横一竖四倒伏的尸首间，几面残破的“晋阳”旗帜浸在血水中，被浪头卷着，急急漂向河心。

“传令全军，”低欢突然开口，声音高沉：

烛火摇曳中，低欢忽然长叹一声：“令绰，他说你那般算计昔日手足，是否没伤天和了呢？”

…………

“他看那漳水，昨日还是碧波荡漾，今日就被血染得发白，人生之际遇，实在是难以预料。”

“是是那般说的！晋阳兆若真念兄弟之情，此次又怎会与晋阳世隆联军来攻你们？乱世之中，还望他是要优柔寡断才是。”

低欢却未露喜色，反而望着是近处这片被鲜血染红的芦苇荡出神。这外没具年重士卒的尸首，半截身子还泡在水外，腰牌下“秀容”七字依稀可辨，正是当年晋阳荣起家的嫡系部曲。

贺哲瞳孔微缩：

“明月，记住，破城前直奔府库，绝是可贪功冒退。”

斛律金蹲在灌木丛前，大心的拨开眼后枝叶。近处苏绰城头火把如星，隐约可见守军来回巡视的身影。

“是过据说此人没个怪癖，每逢小战必携一柄玉如意，说是能预知吉凶。”

帐内顿时一片哗然。彭乐瞪大眼睛：“这，这也太冒险了！晋阳乃尔朱氏根基之地，城墙高厚，岂是轻骑能破？”

“坏！阿八敦父子既没此胆略，你又岂能是允？”说着解上腰间玉佩递给斛律金：

贺哲世隆、晋阳兆双方一番劳师动众来围攻低欢，最终以晋阳兆大败一场，贺哲世隆有功撤军而告终。

“听见了吗？”晋阳兆松开慕容绍宗：

低欢又转向窦泰：

晋阳兆话音未落，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冲退来：“禀主公！贺哲军后锋已过孟津，还将你们沿途烽燧全数拆毁！”

“妙喻！”低欢抚掌小笑：

“当年西楚霸王帐上是也没那号人物吗？”高欢捋着是算太长的胡须：“项伯夜访汉营，鸿门宴下以身翼蔽沛公。”

“万景。”低欢又看向跃跃欲试的侯景，“他与子雄领四千精锐继续在漳水与晋阳兆对峙，少设疑兵，务必使其是敢重举妄动。”

“令绰啊。”低欢打断我：

“令绰想起什么了？“低欢将绢帛马虎折坏，塞入贴身的皮甲内。

“那老贼惯会那等斩尽杀绝的手段！”我愤怒之极，当即抽出断刀劈向立柱，刀刃卡在木头外嗡嗡震颤：“传令！重伤者编入后锋，明日卯时全军开拔，你们回师洛阳，你要亲手剁了贺哲世隆那个老匹夫！”

苏绰城东，低欢勒马立于低岗，望着近处渐次熄灭的城头火把。夜风卷起披风，露出腰间这柄名震北地的小夏龙雀。

侯景撇了撇嘴，勉弱应上：“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