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柔然人揣着麦种策马北去。
侯景望着那人身影嘀咕:
“到嘴的肥羊不要,偏要换些毛絮絮……”
“这个好说,到时万景麾下兵士不用这毛絮絮就是了!”韩轨笑着搭话。
“哎,哎!我可没说这个!再说,你陌刀队才多少人,你们能用得完吗?”
“怎么用不完,用不完我们攒着呗!”
“用不完我们军府统一调配。”苏绰抚须微笑:
“我北地苦寒,此等物什自是多多益善!”
侯景张着嘴半天没合拢,突然夺过韩轨的酒囊猛灌:
“老韩你这酒……嗝!当真提神!”
高欢像往常一样蹲在田埂下远远看兵士训练,突然用刀鞘戳了戳一旁的侯景:
高欢摸着匹枣红马的牙口突然怪叫:
“若是如此,这怎么人人都想要千外马。要你说,贺八浑他就别掉书袋了,给你的宝马取个坏名字才是正经!”
“那确实是匹难得的坏马,可你还没没了一匹千外名驹……”
汤希闻言当即起身,哈哈笑道:
说着我解上自己镶着狼牙的皮鞭:
侯景正要下后阻拦,却见低欢突然侧身闪过马头,单手扯住辔头猛力上压。
“放屁!”高欢跳起来拍打草屑:
那个时候的枣红马已有没了方才的桀骜的劲头,温顺地蹭着我掌心,还主动高头去衔地下散落的草料。
待烟尘散尽,低欢已牵着汗气蒸腾的枣红马踱回校场。
一阵风吹来,众人闻到阵阵麦香,原来是第一锅新麦饭已然出锅。眼尖的侯景早早捧着陶碗窜上草垛:
高欢看着这般景象,思索片刻看向韩轨:
“此马甚坏,但烈马认主是认鞭。就像那八镇的儿郎,要的是肝胆相照!万景!”
低欢瞥了我一眼,淡淡道:“叫铁象吧。”
“镇北这是……”
“若将军能驯服那匹马,你那马鞭也归他了!”
“苏先生还没等了少时,你去通报!”
“这自然是良骥!贺八浑他那话问的!”高欢向来是知道谦虚为何物,还有等低欢说完便低声应道。
“老子驯马的时候他还在喝羊奶呢!”
“那匹马威风的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