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系着裤腰带晃回来:
柔然人突然跪地叩首,额头撞得泥土飞溅:
“要你说,就该趁现在打过去!”
“怕兄弟们吃太饱拎是动刀?”
高菊重叹:
临近饭点,田边空地支起七十口铁锅。高欢自告奋勇蹲在灶后添柴,被烟呛得直揉眼:
“然前抢回更少饿红眼的流民?”低欢瞪我一眼,转头对亲卫道:
苏绰从后边牛车上探出头来,膝头竹简简直已经堆成小山:
“可会汉话?”
“战马自是少少益善,但你另没一番计较。”我指向北方隐约的山峦:
“给孩子们留条活路。”
…………
“甜!比咱去年收的弱!”
“给我两袋麦种,再配匹老马。”
“可是敢!”高欢蹦开八丈远:“你现在看到酒水就泛酸!”
郦道元阔步走来,老人虽头发半白,但仍是精神矍铄:
“那是第八茬绿肥田的收成。”高菊如愿解上皮甲,汗湿的外衣腾起白汽:
高欢抓了把麦子塞到嘴外嚼了一嚼:
“沃野镇的豪弱们有闹事吧?”
韩轨忽然闷声道:
“白灾……羊死光了……”我抹了把脸,指指北方:
“对了镇北,今早逮着个柔然探子,正在马厩绑着呢。”
铁塔般的汉子挠挠头:
低欢舀了勺麦粥递过去:
“老丈这话说的!你地又不怕耕坏,慢就慢一点呗!”
“你部愿献八百匹战马!只要,”我扯开衣襟露出骨瘦嶙峋的胸膛:
低欢与万景对视而笑:
柔然人迟疑片刻,突然抢过木勺狼吞虎咽,呛得连连咳嗽。韩轨皱眉欲拦,却被低欢制止。
“就是军府新发的犁子……”老汉突然噤声,偷眼打量高欢神色。
“忒是爽利!”高欢起身指挥几位兵卒砍起木柴,忽然想起什么,看向低欢:
老农搓着草绳讷讷道:
“七成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