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能为他做的,燕信风都可以,再不济还可以求0188,谁不比他强。
他挂断电话。
“走了,”他拽拽缰绳,马匹应声调转方向,“回去。”
马匹前蹄腾空,瞬间化作一道疾影。卫亭夏与马在风中俯冲,碾过草场,只留下翻飞的草屑与远去的蹄声。
哪里像个初学者。
回到城堡时,燕信风已经站在大厅中央。管家正指挥着佣人清点行李,皮箱开合的声音在石砌穹顶下格外清脆。
卫亭夏随手将马鞭扔给侍从,摘手套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这是要回去?”
燕信风的目光在他沾着草屑的靴尖停留了一瞬,“嗯”了一声,“有些事要回去处理。”
“行啊,”卫亭夏点头,“正好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燕信风问:“你要跟我回去吗?”
这话听着像试探,卫亭夏眯起眼睛,审视着燕信风的每一次表情变化。
半晌后,他缓缓道:“你好像在怀疑。”
燕信风勾起唇角:“是的,我怀疑你会不敢。”
去他的,没有卫亭夏不敢的事。
他转而看向管家:“我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管家躬身道:“是的,半个小时后便可以出发。”
卫亭夏只有几件衣服,根本不需要大费周折。
见此他看了燕信风一眼,道:“好了来叫我。”
燕信风没应声,注视着卫亭夏头也不回上楼的背影,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没想到事情进展这么顺利。卫亭夏没有犹豫,也没有要出更多筹码,就这么干脆利索地跟他走。
很难得。
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燕信风踱步至沙发边坐下,接通助理的电话。
卫亭夏投出去的三十万目前没赚没赔,燕信风很满意,但助理也提起,负责盯盘的人说,他选的那几支股,本来该涨的。
大学时,卫亭夏选的专业是历史,跟金融毫无关系,他们在一起的那四年里,燕信风也未发觉卫亭夏有理财方面的天赋。
所以这次投资,要么是五年不见长进了,要么就是背后有人指点。
谜题又多了一个。
正当他思索着,一个侍从忽然从楼上带下一个小盒子,想要装进卫亭夏的行李箱。
盒子不大,边角磨得发白,看起来有些年头。可奇怪的是,同住这些天,燕信风从没见过这东西。
“谁的?”他问。
侍从顿了一下:“卫先生的。”
侍从经过训练,知道是谁在付钱,于是没有犹豫,将盒子交到燕信风手中。
很轻,这是第一感受。
燕信风掂了掂,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响动,看来被包装得很好。他将盒子转了一圈,没有密码锁,没有特殊机关,就是一个普通的搭扣盒,一掀就能开。
这个盒子,或许也是卫亭夏秘密的一部分,而且与其他相比,它太过唾手可得,打开就能得到答案。
燕信风看了很久,抬手将盒子递回给侍从。
“放小心点,”他嘱咐道,“别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