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没有大碍,你是大夫,应该清楚我的伤势。”
“是的。”向云疏点头,“伤口虽深,但没有伤及肺腑。不会有性命之忧。我已经用银针术帮你医治过,三天内便可以痊愈。”
“银针术果然神奇。”
向云疏淡笑,双眸看着他。
谢渊移开视线,低声说:“对不起。”
“为什么装成沈徽之骗我?”
“我不是存心骗你。事实上,沈徽之这个身份,我已经用了很多年。”谢渊解释,“当年我母后过世后,我备受打击,在宫里待着苦闷,武师傅便教我出门散心。那时候起,我便多了一个身份。这些年我时常出门,想象自己是一个自由自在,流浪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救的侠客。”
顿了顿,他又道:“如果你多了解我一些,便会很轻易想到,沈徽之就是我。”
“哦?”
“徽之是我的字,沈是我母后的姓氏。”
“你的字是徽之?”向云疏有些惊讶。
虽然已经相识多年,但她对他的了解,真的很少。
谢渊笑了笑:“你不喜欢我,自然没有想了解我的念头。”
向云疏沉默下来:“其实你可以早些告诉我。我一次一次的向沈徽之表白,你一定觉得很好笑?”
“不。”
谢渊摇头,“我心酸,还有些高兴。”
“高兴?”
“只要变成沈徽之,就可以被你喜欢和亲近。”
向云疏心中一痛:“你是皇帝,你不需要这么卑微。”
“在喜欢的人面前,便是天子,也会卑微的。”
向云疏叹了口气,坐回桌边,不再说话。
她弄不清自己的心了。
喜欢的人和讨厌的人,怎么可以变成同一个人?
那她是要继续喜欢他,还是讨厌他?
弄不清楚,那就不想了。
她有些逃避似的揉了揉脸颊,扭头问:“你饿不饿?”
“有点。”
“想吃点什么?”
“粥。”
“好,我去煮。”
“你会吗?”
“小瞧我?”向云疏卷袖子,“我可是吃着苦头长大的,什么都会做。”
这里虽小,但作为她的休息静心的地方,什么都备着了。
她去井边打了一桶清水,把锅碗瓢盆清洗一遍,然后煮了一锅粥,又去院子里摘了一把青菜,把挂在墙上的腊肉切一块下来。
油亮亮,咸滋滋的腊肉炒菜,和熬得糯糯的粥放端到面前,谢渊顿觉饥肠辘辘。
“没吃过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