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江柏佑都不禁在想,明明这人语文成绩都快比数学高了,为什么就非得学并不适合他的理科。
邬昊:“上次是意外!意外!快点把这段记忆从你脑子里删除!”
江柏佑对此深感无语,刚在卷子上写下个“解”字就抬手在纸上撂下一句:“删不了,除非v我两百看看实力。”
写完这句话,江柏佑继续顺着纸条往下看。
邬昊:“对了,你上节晚自习到底去哪儿了,肖哥说老郑找你去了办公室,可老郑那性子谁都知道,要是一句话能扯清楚就决不再多说半个字。”
“这么一来时间就对不上了,你别跟我说后面消失的时间都被狗吃了啊。”
看到这个地方江柏佑忍不住挑了下眉,心道邬昊这家伙要是以后不回去继承家业的话,未来估计干刑侦也是一把好手。
不过……
江柏佑稍稍蹙起了眉头,竟有些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他。
难不成直接说中途碰见了赫诀,然后莫名其妙在楼梯上浪费了好长一段时间?
从某种角度讲,这么说其实也没错,但江柏佑担心如果真这么写的话,邬昊大概会觉得年级第一跟年级第二见面分外眼红,不在楼梯上打个你死我活谁都回不来。
于是思考半天,卷子上的方程都被江柏佑解开大半,图上几乎每个点的坐标都有了自己的归属,纸条上的问题才终于有了答案。
江柏佑:“路上遇到了个爱装逼的同学,他问我想不想跟他一起装逼,我说不想,他就拦着我不让我走。”
“我觉得这人脑子有病,但他说除非叫他逼王,不然就不放我走。”
写完最后一个字江柏佑就用笔戳了戳邬昊的后背,接着重新把纸条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了他的抽屉里。
恰好这时英语老师听见动静低头望了过来,邬昊见状只得轻咳两声悄悄把纸团从抽屉里塞进手心。
眼见邬昊开始摊平纸团仔细研究起来,江柏佑垂眸勾了下唇角就按着卷子继续解题了。
“这都什么玩意儿?”
邬昊越看越觉得眼睛疼,尽管早就知道江柏佑鬼扯起来没完没了,但真见识到了又不免觉得新奇,于是哪怕明白江柏佑这又是在跟他胡说八道,邬昊都还是忍不住拿笔在纸条上认真写下:
“然后呢?”
就在江柏佑得出最后一个关键点的坐标,接着顺手补完最复杂的面积跟体积计算时,方才那个皱巴巴的纸团被邬昊一个后抛,轻巧而精准地落在了江柏佑的试卷中央。
江柏佑:“……”
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干刑侦的好苗子。
江柏佑解完题伸手打开纸条,底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真是丑得叫人瞠目结舌。
不过好在江柏佑接受度较高,尤其是像邬昊这种鸡爪子似的字体,江柏佑已经能忍住不顺手把它丢进垃圾桶了。
两分钟之后,纸条最底下的边缘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他被雷劈死了。”
“因为——”
“逼王装逼,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