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尔手心全是汗,肌肉比在赛场上还要紧绷。一扭油门,速度提高,腰上虚浮的触觉有了实感;再一扭,机车快上加快,腰间被搂得更紧。
哪怕现在是在狂风中,砰砰的心跳声也异常明显,他…他有点搞不懂自己。
机车一摆尾,“呲啦”一声响,潇洒停在酒吧旁边。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迷醉味道,霓虹灯招牌光影交错,映得脸一半蓝一半粉。
“到了,下车。”阿舍尔心情复杂,车也不锁了,闷头带路。
“呜呼——爽噢!”温德夏特翻身下去,用手捋了把被风冲乱的头发,快步追上死命往前赶的阿舍尔,拍他肩膀,“嘿,别生气嘛。”
“生气?我哪敢?”阿舍尔落座高脚凳,给酒保使了个眼色,酒保取冰调酒一气呵成,显然对这位熟客的口味了如指掌。
阿舍尔自始没再敢跟温德夏特对视,一个劲儿盯着酒水单,敲击两下,“你要点什么?”
温德夏特摆手,“还在恢复期,戒酒。”
阿舍尔这才瞥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行。”
酒保把调好的蓝色酒液推到桌沿,阿舍尔捏着杯口刚抬手,还没怼到唇边,又听见温德夏特说:
“你也少喝,待会儿上场又不是去打醉拳的。”
“噢。”
阿舍尔手臂顿在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僵硬转动脖子,目光锁定一个熟悉面孔,高声呼唤:
“王八蛋,对,就是你!过来,我请你喝一杯。”
那壮硕雌虫明显是阿舍尔的老朋友,从他们刚进门就一直盯着这边,如今听到阿舍尔叫自己,嘿嘿一乐,挽起袖口打趣;
“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第一次见有神通能治你小子!”
阿舍尔抬肘一撞,“多什么嘴,你他*爱喝不喝。”
阿舍尔刚要撤手,就被雌虫朋友一把抓住,“喝!白得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阿舍尔懒得多搭理,一个白眼把酒杯递过去,侧身对温德夏特说:
“你在这儿呆着别乱跑,我去给你开开路,要不了两分钟就回来。”
温德夏特一点头,阿舍尔转身就走。
那雌虫嘴一叼一仰,给温德夏特抛个媚眼,也转身跟上,酒入舌出,“诶,阿舍尔,你跟那个小帅哥是什么关系啊?改天一起去吃顿饭呗,我请客。”
“他?”阿舍尔漫不经心,“温德夏特。”
“你快别说笑了,我认真的。”那雌虫捂住心口,“他真漂亮,我好像一见钟情了。”
阿舍尔扯着嘴冷笑,上下扫视自己的朋友。
雌虫对这看弱智一样的表情再熟悉不过,瞪大双眼,“你认真的?”
“真假?!温德夏特?!!”
“你小点声。”
阿舍尔一脚踹开厕所的门,气势昂扬,“尿尿的都擦干净冲下去,拉屎的现在夹断憋住,喝吐了的抠嗓子赶紧吐。酒吧前台报我阿舍尔的名字,一虫一杯龙舌兰。”
此话一出,厕所里场面火热。
阿舍尔颇为满意,侧头看了眼还在出神的雌虫朋友,一拳把他揍回神,“你在这儿堵着,看好场子,别让其他虫进来。”
雌虫反应过来,“你要带温德夏特进去?他再怎么说也是雄虫阁下!”
阿舍尔微微张口,佯装惊讶,露出一副矫揉造作的作态,“啊…没跟你说吗,是尊贵的温德夏特康曼德阁下自己说想要来看我的比赛,要多了解了解我,要给我加油呐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