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轩墨刚进家就打个喷嚏,这是谁在背后骂自己?
穿过正堂,走过回廊,到了梧桐苑外,见苏颜一人在梧桐树下练功。
说是练功,但招式杂乱,更像泄愤。
她心里一定是受了委屈,所以一招一式狠辣中又拖泥带水。
这样下去,人得废!
林轩墨舒口气,身形一动立在了她对面。
苏颜收刀不及,差一点把他送走。
“起开!”
苏颜身子起伏不定,气息不匀,泪花溢满眼眶。
“你这么练,身子会坏。”
“不用你管!”
“你在江湖,应该知道江湖险恶。朝堂权斗,很多事比江湖更险恶。”
说着,林轩墨上前夺过她的刀。
“你突破凝息之后,一直没细细调养经脉,现在稳固境界才是你该做的。”
一股悔意涌上苏颜心头,轩墨对她越好,她的心越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管姚达和你坦白了什么,你都只用知道,善恶是人的选择,但不是每个人都必须一样选择。”
“可……他们是我父亲、是我师父……是我最亲最敬之人啊!”
总算哭出来了!
这一次,林轩墨没有劝她别哭,只是这么任她靠着,任她拍打自己的身躯。
听说他回来,昭荣急忙从自己在的院子跑来。
刚刚发生的一切,她都躲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她好想和苏颜换换,哪怕只是一天。
“来了,就别藏啦!”
看着苏颜哭够,林轩墨点破昭荣,示意她不用藏。
毕竟,接下来该和她俩商议,如何帮昭荣逃婚。
合计到深夜,这才定下昭荣离京后,先到惠州云县暂避。
等京都一切平息,再另行安排。
那里临海,万一有变,也便于脱身。
……
他们有他们的谋划,林轩逸有林轩逸的计策。
长公主要他五日查出嫁妆所在,他认定了这是姚达出卖自己,林轩墨从中作梗。
既然大哥不讲武德,他自然不会留情。
第二天一早,他便带着人,绑着彩月闹上门了。
“大哥大嫂,可知这人是谁?”
彩月被人绑着,脖颈上架着刀,泪眼迷蒙。
“对不起公主,对不起,奴婢愚笨,连累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