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怎么看也不像娶了死对头女儿的样子。
沈独清跟着步伐走着。
在走时,沈独清不经意踩过陈大的腿。
跪在地上的人顿时发出惨叫声。
偏过头,猫儿般的视线扫过身后众人,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尤其是视线下移后,看见裴忌衣摆处滴落的鲜血,沈独清唇边的笑意更重了几分。
连心情都高兴了不少。
回到新房。
屋内已不像之前那般杂乱,那只死掉的公鸡也消失了。
甚至地上的血迹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不愧是裴府,处理这种事情起来得心应手。
沈独清面露讥讽。
抬手扯下头上金钗,紧紧握在手中。
坚硬的金钗刺得手心生疼。
摊开手,沈独清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血肉模糊。
甚至连指甲都已经劈开。
透过烛火,她已经看不出这只手从前的样子。
强烈的悲伤顿时涌上心尖。
沈独清捂紧心口,一行清泪簌簌落下。
爹,娘,阿兄。
你们当时是不是很疼啊?
沈独清坐在床边,三千青丝披散着,往日灵动猫眼仿佛失去了生机。
大红色的嫁衣并不合身,露出女子白皙肩颈。
而脖间,一道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痕迹尤为明显。
她就坐在那里,毫无生机,破碎无助。
裴忌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听见声响,沈独清耳尖动了动,周身情绪迅速收起。
望向裴忌的目光充满仇恨。
裴忌还没说话,沈独清就讥讽似开口,“夫君,日理万机,来这作甚?”
此时的裴忌换了一身白色衣衫。
视线扫过裴忌腹部,注意到伤口不渗血后,沈独清眼里出现明晃晃的失望。
对此,裴忌忽地轻笑一声。
“世人传言,沈家嫡女沈独清温顺乖巧,曾是各同僚家中主母首选。”
“如今看来,传言并不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