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余璇瑶,仿佛要将她生生吞噬。
余璇瑶只觉周身血液凝固,恐惧如寒冰般侵蚀着她的心房。
她颤抖着双手,目光在四周慌乱游移,仿佛溺水之人竭力寻找着救命稻草。
她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提醒她,大牢的阴冷与绝望正一步步逼近。
她紧咬着下唇,直至尝到血腥味,企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唯有内心深处那抹不甘与恐惧,清晰而强烈。
不,她不能进大牢!
张大人很是犹豫,眼睛悄悄瞥向薛明,却见他无动于衷地站着,没有反对。
他犹犹豫豫道,“严夫人言之有理。。。。。。。。”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陈述。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金先生衣袂飘飘,大步流星跨入院落,神色凝重。
他挥手制止张大人,目光扫过一圈,沉声道,
“诸位稍安勿躁,关于此事,我们已有了重大发现,真凶,已然伏法。”
言罢,金先生身后跟随的几名侍卫押着一脸死灰的人影步入,场面瞬间凝固,紧张与好奇交织,空气仿佛凝固。
金先生目光如炬,缓缓开口,声音在院中回**,
“真凶,乃是一被柳石玷污的良家女子,她心中怨恨难平,趁夜潜入文安侯府,行此狠辣之事。”
言及此处,他轻轻挥手,侍卫押着那女子上前,她面容憔悴,眼中满是绝望与恨意。
女子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藏着无尽的悲凉与复仇的快意。
四周宾客面面相觑,皆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震得瞠目结舌。
在场贵夫人们一愣,交头接耳,目光在那憔悴女子与文安侯府众人间徘徊,满脸难以置信。
严夫人更是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狐疑之光,高声道,
“这怎会是真凶?怕是老太爷心疼自家孙女余璇瑶,随便找了个替死鬼吧。”
言罢,她轻移莲步,缓缓向前,目光锐利如鹰,企图从那女子脸上寻出一丝破绽。
却只见女子眼神空洞,绝望与恨意交织,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令人心生寒意。严夫人心中疑虑更甚,眉头拧成了结。
金先生面色沉稳,对一旁早已待命的薛明及京兆府尹张大人点了点头。
他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卷图纸,缓缓展开,那是一幅精细的短刃图样,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此乃这女子祖传短刀的图样,”
金先生声音清晰,环视四周,“应当于杀人短刀完全吻合。”
紧接着,张大人示意侍卫呈上一双精致绣花鞋,鞋底的纹路错综复杂。
“我们发现了这双带血的鞋,不知现场是否有鞋印留下。”
证据严丝合缝,形势骤变,余璇瑶紧绷的身躯微微放松,眼中的恐惧与无助逐渐淡去。
严夫人却不甘心,厉声道,
“佩紫刚才明明承认自己是凶手,若非心虚,何来此一举?若这女子是真凶,你为何要替她顶罪?”
佩紫脸色苍白,身躯微微颤抖,她抬头望向严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恐惧,又似决绝。
她轻咬下唇,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们姐妹俩相依为命,姐姐被柳石欺负,杀了柳石,我为了替姐姐遮掩,将罪名嫁祸到姑娘们头上,求大人开恩,饶了我们两姐妹吧。”
将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石昭眉头一挑。
倒真是个忠心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