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琼把他照顾得宛若废人。
快要就寝的时候,他的房门被敲响。
应琼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进来。
“富贵,我能进来吗?”
“进。”
他才熄灯,应琼应当是卡着时间来敲门的。
只见应琼抱着被子,从门缝中探出一个头,说:“今晚我跟你睡。”
“跟我睡?”陈富贵努力消化这三个字中蕴含的意思。
应琼一无所觉,“对,跟你睡。这样你半夜想喝个水我可以给你倒,早上起床我可以替你施清洁术。”
若说之前的举动都是过度关注,那么陪睡觉的举动让陈富贵察觉出不对味来。
仔细回想他这一天,无时无刻不在应琼的注视下生活。
应琼在打什么小算盘,他有一点猜测。
或许,是因为体内的魔气而造成的安全感丧失,才导致不想孤单一人。
本该今日立刻找倾翰给应琼处理体内魔气的,只是倾翰被外派务工,明日才能回。
陈富贵略做思考,让应琼进来。
他接过被褥,铺在地上,说:“你睡床,我睡地。”
“不不不,”应琼连忙摆手,“怎么能让你这个伤员睡地呢?还有铺床,我自己来就可以。”
拉扯间,应琼的手握住陈富贵的手。
她稍微消停点,默默缩回手。
陈富贵见她不再言语,开始讨论正事。
“今天为什么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他希望应琼能将心中的恐惧说出来,他们可以一起面对。
“你是伤员。”应琼用着那个已经用过一百遍的借口。
陈富贵没有回答,只是用灿若繁星的目光看着她,让她无所遁形。
应琼在这样的注视下低下头,举起手做投降状。
“我也只是想玩一下照顾伤员的游戏。”
这句话是骗人的。
“游戏?”陈富贵轻挑眉稍。
他在辨别应琼言语的真实性。
应琼以为她说一天都是游戏惹陈富贵生气了,她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也不是游戏,就是照顾人还挺好玩的。”
越描越黑。
陈富贵铺床的动作停下来,他站起来,看到应琼不安的踩着脚尖,低声道:“不要担心。明日带你去找祭酒,他在处理魔气一事上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