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欢喜都来不及,怎会生气?
颜知忆虎头被摸,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下一秒自己的头盖骨就被掀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看女人,试探着问她:可是我想轻薄你啊
裴姨不生气嘛?
裴卿言指尖微顿,被这般直白的话冲得耳根发烫,下意识地抿唇,嗔怪地瞥了眼这只小团子。
好生放肆。
她嘴上说着放肆,实则眉眼柔软一片,叫本就有点儿不对头的幼崽看愣了神。
颜知忆默默瞧着,这一次抿紧了唇瓣,一声也不敢吭。
完了。
她怎么这么敢?!
球球痛苦又骄傲。
她现在何止是想亲圣人啊,她还想再深入轻薄轻薄圣人
颜知忆内心三连质问自己: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球球内心理直气壮地驳回自己:
我敢我敢我就敢。
当真不生气?
颜知忆沉默了许久,忍不住低低问了句。
自然不会。
裴卿言摇了摇头,再次伸出指尖,想要拉起小家伙。
然而颜知忆还是没接。
被女人的态度弄得胆子又渐渐大起来的崽子安静地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心里闪过的杂七杂八的念头,只觉得心震如鼓,敲得她脑子里面直直地响。
话本子上是有所记载的。
颜知忆愣愣地盯着面前纤细白皙的指尖看,竟是每一寸都喜欢得厉害,越看越欢喜。
之前忙于做任务,这会儿却是怎样都遮不住的情绪。
完了。
球球眼神有些放空。
怎么了,不舒服吗?
裴卿言见她神色不对,有些担忧地蹙了蹙眉。
裴姨。
颜知忆呆呆地坐了好长时间,陡然间盯着她的脸开了口。
嗯?
裴卿言眨了眨眸,有些不解。
唇瓣有些干涩,颜知忆忍不住舔了舔唇,认真且不要命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裴卿言只看见地上披着雪白的发丝、白纱裙如云似花般轻柔铺于地上的冰雕玉砌似的小姑娘仰着头,白皙精致的脸颊上染着些许红晕,凤眸妩媚勾人,眸子璀璨,正轻轻抿着粉嫩的唇,认真而大胆地问她:
裴姨,娶你要多少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