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爷看在眼里,气消了大半,姜伯远察言观色,赶忙道:“太姑奶奶,四爷惦记着你,所以我才让下人去请你,劳你来一趟。”
魏四爷就坡下驴:“你如今是县主,本该是我去拜见你的,只是……”他到底是她的准公公。
顾及不合礼数,他把最后一句话咽了回去。
“无妨。”姜穗穗大大方方道,“不过虚礼罢了,不必在意。”
这话说的漂亮,魏四爷暗中夸赞,对了,他轻拍自己的头,差点忘了正事。
现在外头不知多少人盯着县主这块肥肉……啊不,婚事。
偏偏自家儿子不解风情,好好笼络未婚妻的心。
长此以往,怕会生变故。
一这不,他今日突得空,就带魏兰璋上门,让两人多多相处。
他暗中打了个手势,身后的魏兰璋不情不愿地上前:“多日不见,你一切可好?”
姜穗穗见了鬼似的,他吃错药了?
落入魏兰璋眼中,就成了她受宠若惊,不免有些得意。
女子就是这么口是心非。
说不想嫁给他,心里明明是想的。
若她一直乖乖听话,他以后勉为其难对她好点。
犹豫半天,姜穗穗含糊应了声,拖着姜世誉去一边坐下。
魏兰璋看两人姿态亲密,心里不爽,双臂环胸冷哼一声,便不说话了。
魏四爷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再强求,转而和姜伯远说起生意上的事。
真无聊。
姜穗穗毫无兴趣,听到一半,便寻了个由头,带着姜世誉溜之大吉。
翌日。
天光朦胧,下人便已忙活起来,即便她们动作极轻,却还是把姜穗穗给吵醒了。
左右睡不着了,她索性下床洗漱,出门晃悠一圈。
晃到后花园时,她一时出神,不防迎面撞上人。
“哎呀,没长眼睛啊!”姜穗穗头晕眼花,还来不及什么,那人便叫唤起来。
这声音,好生耳熟。
姜穗穗捂着额头后退,就这天光看清那人的脸,眸子瞪得浑圆:“你怎么还在我家?”
正是魏兰璋!
“你当我想留下?”魏兰璋扬起下巴,用鼻孔看她,“我父亲昨日就走了,我本也要回去的,父亲偏让我留下,我拗不过他,只好留下了……哼,后悔死我了,你家这破床,这么这么硬……”
洋洋洒洒一通,姜穗穗听得稀里糊涂,抬手打断她:“等等,你父亲为何让你留下?”
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魏兰璋,竟有些扭扭捏捏,装腔作势的清了清嗓子。
“自然为了,和未婚妻那什么……日久生情。”
原来如此。
姜穗穗了然点头,左右不干她的事,她绕过他想要走开,他却亦步亦趋追上来。
“你为何跟着我?”
“这条路只准你走,不准我走?”魏兰璋先是嘴硬,脚尖踢着石子,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