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真乖,别吱声。”
谁知这么一哄,本来乖顺的马儿哼哧哼哧起来,歪着头斜眼盯她。
“咦,好好的和我闹什么脾气。”
一旁的易九贵暗自嘀咕。
陛下给它取了这么个名,不生气才怪。
名字不霸气也就算了,优雅一点也好,好歹是匹宝驹。
一匹牡马叫玉兔是几个意思。
虽然,这浑身雪白,是有几分贴切的。
易九贵看向玉兔,小马一双眼睛都瞪圆了。
主人过来就算了,还带了个臭小子,不欢迎,快滚。
“陛下,虽说此地没有看守,但我们还是快出去为好。”
易衔月一把按过玉兔的脑袋,从马厩的窗翻了出去。
“还是你小子心细,勘察一趟连路都记全了。”
方才,易九贵借送物之名进了房间,汇报了情况。
易衔月二话不说,打算亲自去“塔”那里看看。
该说不说,还是年轻人气盛。
易九贵听完朝云对肃王那诡异的态度,一股不平之气油然而生,当即答应下来。
一回生二回熟,他轻松绕过外围的看守,带人来到“塔”前。
直到这一步,心中热血渐平,他才开始反思,让皇帝涉足此事是不是太冒险了。
现在后悔可晚了,来都来了,且看看再说吧。
二人伏在塔外的灌木丛中,朝着塔的方向盯梢。
“看,那边是不是你说的看守?”
一人孤零零站在塔前守备,易衔月眯起眼睛细瞧。
“就是个寻常老头。熬不动了,在打盹。”
闻言,易九贵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脸。
“属下还以为那是个银发的人,没想到是个老头。”
但他再三保证,之前过来时看得一清二楚。
塔里进进出出的,无一例外,都是浅色发人。
一出塔,他们就坐上密闭无窗的轿子,不得在街上正常行走。
妥妥的豢养,妥妥的歧视,说好的以浅色发者为尊呢?
太讽刺了。
虽说他没见过多少朝云贵族,但朝云的可汗和可敦都是深色发人,就足够有说服力。
易九贵义愤填膺:“他们把肃王也关进去虐待,简直是对我们大燕的公然羞辱!”
易衔月对这个看法持保留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