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图力布大人走得很快,丝毫没有顾及林妩只是个娇小的女子,很快就将她甩在身后。要不是他的侍从一直跟着她,不耐烦的时候提溜她一段,恐怕林妩早就跟他分道扬镳。但还不如分道扬镳的好。因为两人到了另一顶帐篷里后,那图力布便坐在一张宽大的兽皮椅子上,隐匿在昏暗烛光造成的阴影里,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在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林妩正悄咪咪地左右张望,他突然沉声勒令:“闭上眼睛!”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被声带被灼烧过一般,听起来过于低沉性感,跟他那一嘴子的钢丝球倒不大相符。林妩还欲从那浓密的胡子里,分辨出是怎样的小嘴,才能说发出这种性感男音,可不期与对方圆瞪的眼睛对上。她只好闭上眼睛。当眼前一片漆黑后,流连在自己身上那灼热的目光,更加鲜明起来。而随着脚步声响起,那目光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几乎可以听见对方那急促的呼吸声。这呼吸声围着她转,一圈一圈,目光也如同绳索一般缠绕着她,贪婪地将她身上每一处都抚摸了个遍。等她几乎承受不住,要睁开眼睛的前一秒,他却抢先出声了:“够了。”那低沉的嗓音,似是忍无可忍,但又有点无可奈何。林妩睁开眼睛,只见对方仍旧坐在阴影深深的兽皮大椅上,一脸大胡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带她下去。”他吩咐一旁的下属:“抬水来。”林妩:……怎么又是抬水啊,没完了是吗?她都混成北武王了,归来仍是抬水?索性改称号为抬水王得了。被命运所召唤的林妩,神情恹恹地和下属退了出去。好在那属下对女子还算比较贴心,打了水也没让林妩拿,而是自己端着,又带着林妩往回走。林妩有心要从他身上打探点消息,但叭叭说了一通后,只得到对方啊啊的回应。原来是个哑巴。林妩无语了,这大胡子还真谨慎啊。这可不行。她心想。赵竞之那边不知道如何了,但姜斗植应该很好脱身,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来解救自己。但在这之前,她不能白来,得打探点消息才是。可套话的话,那到底是用母猪催情粉好,还是酥金软骨粉好呢?林妩特地让游医改良过初代母猪催情粉和那个软身丸,如今她的香囊里,除了自制的干花,还藏了一包母猪催情粉和一包酥金软骨粉。她先拈起了母猪催情粉:这东西可以让人心旌神荡,神情恍惚,放松警惕。后遗症是,会色欲爆棚。唔,虽然好套话,可后面狼性大发,难处理。林妩心想。还是用酥金软骨粉吧,先把他放倒了,慢慢折磨,还怕他不听话么……“哎呀!”林妩惊叫一声。哑巴竟然突然转身,和毫无防备的她撞上,直接撞飞了她本就松开的香囊,香囊掉进了火堆里!而他还毫无察觉,啊啊啊地对林妩做各种表情,暗示她前方就是帐篷了,该她端水了。林妩心痛不已,她的酥金软骨粉啊!没办法,只能用母猪催情粉了。她强颜欢笑,接过水盆,对哑巴点点头,然后趁他转身继续往前走之际,将药粉下进水里。可当正要进入帐篷时,她的肩膀又突然被按住。哑巴对她摇了摇头。林妩一下子还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哑巴拿出一条布,她才猛然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他啊啊啊一顿比划,然后,蒙上了她的眼睛。接着,他才引导着被蒙头的林妩,走进帐篷。帐篷里很是安静,林妩一时间推测不出有人还是没人,但骤然响起门帘被掀起的声音,她推测应当是哑巴出去了。又过了一会儿,前方才传来嘶哑阴森的声音:“过来。”林妩失去视觉,只能通过听觉分辨,此时对方的声音,比先前轻快多了,但还是有些不容置喙的意味。这人好割裂啊。她暗暗想。在盘於王帐篷里时,她明明觉得这人还挺礼貌,甚至有点大魏式的儒雅,虽说不大地道,像个拙劣的模仿者,可到底是有几分客气在的。可到了这个帐篷里,他却变得十分专权蛮横,甚至,有点威严?这么一看,更熟悉了。像某个霸道总裁……她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大人。”她试探地问:“奴婢为你洗……”“用不着。”他直接打断她的话:“来给我捏捏。”林妩心头一沉。他不肯用这水,难道发现她动手脚了?不好说。还是先别自乱阵脚。林妩定定心,嗯了一声,然后摸索着往有声音的方向走。但还没走两步,就被人勾住了腰带。“走错了。”对方的声音更沙哑了,透出几分冷酷不耐。“还是说,你想去榻上?”他慢声问道。,!从字面上看,像调戏人似的。但只有亲耳听的人才知道,这语调中包含死亡威胁。这……林妩的眼睛咕噜噜转。真的很像啊……大胡子王霸之气外露,林妩只能任由他勾着自己的腰带,顺着他拉扯的方向慢步走去。然后,冷不防撞入了一个怀抱。“呵。”低沉的声音从震颤的胸膛涌上来,似是很不悦:“如此迫不及待?”林妩:……好一个贼喊捉贼。谁家好人直接把瞎子勾自己怀里啊,看来,这是个心机深重的贼。想想对方满脸大胡子的样子,林妩实在很难联系起来。像圣诞老人s霸道总裁似的。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低头道:“是奴婢唐突了,大人,奴婢给您捏捏。”而后摸索着,要往大胡子的后背走,谁知,那手摸索至他的手臂,他竟闷哼了一声。“你在挑逗我,嗯?”磁性低音又道。林妩:……老天奶,没听说过连肱二头肌都是敏感带的,你觉得是谁的问题,大胡子?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尬笑一声:“大人说笑了,奴婢只是不小心。”而后,终于成功将一双手搭在对方肩头。好家伙,现在敢叫本姑娘按穴的人可不多了。林妩心中冷笑。本姑娘就让你知道知道,被按得元阳泄露,大虚特虚是什么滋味……“不用你瞎按。”对方却突然又道:“你按我的法子来。”林妩:?难道他有读心术,怎么那么巧,就让他躲过了一劫?不确定,再探探。她按下心中疑虑,老老实实照着大胡子的语音指导,开始盲人按摩。“左边一点。”“是。”“右边一点。”“是。”“上边一点。”“是。”“下边一点。”“shit……”林妩的声音逐渐失控,开始咬牙切齿。而对方似是很乐见她忍无可忍,享受逗弄小兔子的快感,林妩甚至怀疑,他好像笑出声来。当然,笑得很短促,就跟没发生过似的。这种似曾相识,又莫名诡异,如同自己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实在令人不爽。林妩只觉得,自己久不做丫鬟了,忍耐力也下降了。现在,她好想对着他的太阳穴,梆梆来两拳啊。对方很敏锐捕捉到她濒临暴走边缘,再一次及时出声道:“怎么,你不愿意服侍我?”林妩想了想自己的目的,勉强平息怒气,假笑道:“怎么会呢?若不是大人,奴婢早已被大王发落了,奴婢感恩大人。”“哦。”他似是随意发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词,令人感觉很难琢磨,但紧接着又主动问:“如我这般,你很:()夜夜叫我抬水?丫鬟嘎嘎乱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