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自然记得。”林黛玉没理解,“不是说正好珍大哥在登仙阁摆席,里面全是爷们儿,我们女眷不方便,这才跟著尤大嫂子走箭道过来吗?”
“其实,天香楼还有一个年轻的媳妇,算起来要叫你一声姑姑的。”贾敏面露苦笑,“就是这边府里蓉哥儿的媳妇秦氏,可惜染上了不大好说的女人病,已经很久没出门了。”
“啊?”林黛玉立刻紧张起来,“可有好转?”
“好转?”贾敏无奈摇头,“早就有消息传出来,说是已经到了不好提的地步,今天来的都是年轻女眷,我和尤氏商量后,就故意避开了,省的嚇到你们。”
林黛玉確实不敢说话了。
妇科病在现代確实不算麻烦,封建时代却真的要命,最大的问题不是治疗,而是礼教,因为病灶的位置往往不太方便说,很多女性寧可病死都不治。
这和生孩子时让所有年轻女性迴避一样,都是为了避免惊嚇,
“如此一来,蓉哥儿媳妇岂不是一一”半响,林黛玉很不忍心。
“女人粘上这个,都是命啊!”贾敏不可能越过时代。
母女俩沉默良久,默契的不再提起,转头一起看著园中,又閒聊起来,只是她们没想到,刚刚关於尤家的判断有误,而且第一时间就排除了正確选项。
因为这世上真有“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凝曦轩,內厅。
尤氏和眼前的姐妹俩傻傻对望,全都感觉难以置信。
“大姐,你之前不是说,在京城伺候人吗?”最后还是尤三姐没忍住,“我今天看你出面招待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认错了,直到听你说姓尤,才敢上前问问。”
“我也没想到,你们俩什么时候到的京城?”尤氏同样一头雾水,“我从一开始,就是进入寧国府做妾,说伺候人也没错,可我不是早就写信告诉过母亲,已经扶正了?”
尤家姐妹全都一脸茫然。
“我们姐妹入京前,还听母亲抱怨,说你一走这么多年,联繫少也就罢了,连银子都没寄过。”尤二姐很是不解,“大姐既然都成了寧国夫人,不至於连一一”
“这说的什么话,我早就寄钱了。”尤氏急了,“虽说不是每月都有,因为我自己在这府里。。。:。。罢了,横竖几两银子也不至於太难拿到,可我三两个月总会寄去最少二十两。”
尤家姐妹傻了。
“当真如此?”尤三姐並不相信,“母亲既然说。。。。。。嗯?”
“怎么了?”尤氏意识到不妥。
“你真的寄钱了?”尤二姐声音软化许多。
“这还有假?”尤氏急的不轻,“到底怎么了?”
尤家姐妹对望一眼,尤二姐忍不住低下头,乾脆不再言语。
“大概是她留著自己了。”尤三姐不满的撇撇嘴。
“啊?”尤氏脸色微变,想起尤老娘的毛病,考虑到“为尊者讳”的规矩,及时转移话题,“你们呢?上午入府的时候,我没好直接问,怎么听林姑姑说,你们给锐哥儿做了妾?”
“我们原想著做个官太太呢,人家也得要。”尤三姐很不满。
“二妹,你说。”尤氏知道三妹妹的毛病。
“母亲收了大爷的五十两金子,就答应了。”尤二姐羞的不轻。
尤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你最近和她有书信吗?”尤三姐不耐烦的问道。
“说起这个,我还觉得奇怪呢。”尤氏奇怪的摇摇头,“自半年前我再让人带信过去,连续几次都被带回来,说是原本住址的院子確实还在,却已经很久没人住过。”
“你也是这样?”尤三姐惊讶起来。
“怎么回事?”尤氏意识到不对劲儿。
“自我们跟著锐大爷入京后,就没能和母亲再联繫上。”尤二姐茫然摇头,“也不知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