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泛黑,唇也乾涸起皮。
说是个人,比鬼还难看。
宋南伊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了,面前喘息不已的女人身上。
她声音细若,夹杂著断断续续的咳嗽,“宋南伊,我终於见到你了。我告诉你,你活到头了,霍时序马上就会让你去死,马上……”
宋南伊的眉头蹙起,这种疯话,很难让人相信。
“你找到这儿,就是想跟我说这个?”
宋南伊眉眼淡淡,平静清冷。
“他不爱你,宋南伊!他为了我,可以牺牲任何人,任何事!”苏语安狠狠地瞪著宋南伊,每说一句话都伴隨著剧烈的喘息,“你害死了景晨,他答应过我,会帮我报仇的。你……你逃不掉的!”
宋南伊笑了。
愈加嘲讽。
“那就来吧。”
宋南伊的淡然平静,引得苏语安近乎疯狂,声嘶力竭。
“你不要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霍时序生日会跟我去挪威过,他承诺我,会一生一世的对我好,你只不过是个摆设,不,以后摆设都不是了,你会死,会去地下向景晨赔罪……”
她失控的吼叫著。
身体摇摇欲坠。
这时。
江淮跑了过来,猛地抓住了苏语安的胳膊,“你乱跑什么?”
看到宋南伊。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解释,“是不是,她又跟您胡说八道了?您別信她,她现在神智不清,状態恍惚,您就当她是说疯话。”
宋南伊无所谓。
真也好,假也罢。
都与她无关了。
江淮將苏语安带到车上,很快离开。
宋南伊望向远处的风景。
出奇的平静。
她正一点一滴地,抹去那些与自己无关紧要的过往痕跡。
包括霍时序。
包括苏语安。
这场仪式是无声的。
她以为会最后一次为此难过。
並没有。
她竟然有一些期待,期待著往后余生,可以离开这些魑魅魍魎。
离婚冷静期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