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带著裴吟离开。
刚没走几步。
公公的鞭子,就重重地甩在了袁枫的背上。
撕裂皮肉的声音,令裴吟的心臟跟著攥了一下,“妈,就別打他了吧,这事他也算是受害者啊。”
“他算什么受害者?要不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太多,人家怎么会找他当替死鬼?公司受到了影响,家差一点也搞散了,你还可怜他,他不值得可怜,让你爸好好收拾他。”
裴吟额角颤颤。
被袁母带离了祠堂。
半夜。
袁府寂静。
裴吟睡不著,披了件睡袍,就去了祠堂。
里面有一盏微弱的灯光亮著。
透过祠堂的窗,袁枫还在里面跪著,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衣,还被血水氤透,情况有些糟糕。
裴吟转身回了房间。
拿了药箱和厚一些的斗篷,又去了祠堂。
门轻轻推开,发出吱呦的声音。
“谁?”
“是我。”裴吟轻轻的关好了门,“你还好吧?”
“我没事,你怎么来这儿了?这里太冷了,赶紧回去睡觉去。”
裴吟將手上的药箱放下,把斗篷披在了袁枫的身上,“你还知道冷啊?受罚也不能穿这么少的衣服。”
“挺得住。”他说。
“我先给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裴吟拿出酒精和纱布,將袁枫的衬衣轻轻的扒下来。
伤口很多。
每一条的鞭痕都很明显。
看得她心里难受,“爸下手也够狠的。”
“他心里有气,我能理解,没关係。”
裴吟轻轻的为他处理著后背上的伤,一点点的,很是仔细和轻柔,“疼吗?”
“不疼。”
不仅不疼,他心是还暖的不行。
他没有想过裴吟会过来。
她担心自己,他心里是高兴的。
“你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