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活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苏语安弄死。
然后让霍时序,马上跟著殉情。
做一对,地下的野鸳鸯。
这样,苦难才不会,堆砌在她一个人的头上。
她真怕自己,什么时候就承受不住,大开杀戒。
母亲的病情控制得还不错。
裴吟那边也传来的好消息。
两个人约在了医院旁的咖啡厅里,见了一面。
“我哥说,有一家医药公司,正在研製一种,可以治癒胃癌中晚期的药物,已经到了临床阶段,说是效果很不错,有胃癌晚期的试药者,已经拿到了免死金牌,你要不要让阿姨试试?”
“副作用大吗?”她怕母亲的身体受不住。
裴啸说,全世界,只有这种药物,可以延长,甚至是治癒。
至於副作用,裴吟也不太清楚,“我觉得,应该多多少少有一点吧。”
宋南伊斟酌著。
许久,又问,“是只要申请,就能通过吗?”
“我哥说,排队的人比较多,不过可以走后门。”
宋南伊:“找谁走后门?”
“贱狗霍时序啊。”
宋南伊眉心皱起。
霍时序?
她疑惑地问,“他有关係?”
“我哥说,那家医药公司,霍时序占股高达百分之四十,是名副其实的大股东,只要他肯点头,立马可以用到最先进的药物。”
又是霍时序。
但她並不愿意。
“他现在正陪著苏语安,在挪威看极光,怎么会有閒心,来管我们的家的事情。”
他向来不在乎她家人的死活。
宋星言就是一个活生生例子。
裴吟啐了一句国粹。
小嘴跟淬了毒般的,开始骂霍时序,“这个见到贱货就腿软的男人,这是浪到国外去了?还去看极光?极光怎么不把他劈死?要不要脸,到底要不要脸啊,这个狗男人。”
“法律能不能出个条文,把这种不忠的男人,全部物理阉割了?身下多长那点玩意,不知道怎么嘚瑟了,改天,我给你买把剪刀,给他咔嚓了,我看他还敢这么浪。”
再狗,再浪,再不是东西。
眼下,也得有求与他。
裴吟骂痛快了,回归理性,“我知道你心里嗝应,我也噁心啊,但为了救阿姨的命,咱也得先咽下这口脏饭,等阿姨病好了,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宋南伊心中彷徨。
这口脏饭,不是说她想咽,霍时序就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