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沈窈那贱人恨透了咱们,怎么可能会给咱们活路?”
恐怕她一步三叩跪到那贱人面前,那贱人都不稀罕看她一眼。
“娘告诉你一个秘密!”
方氏摸着肿痛难忍的面颊,一手紧紧抓住沈媚,眼底一片狠绝:
“沈窈沈砚姐弟俩的娘冯氏,她不是病死的……”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连翊依然没有回来,也没有只言片语。
清早沈窈在丫鬟们的服侍下起床,推开半边窗户就看到地上有一层皑皑白雪:
“昨晚睡得迷糊,听到外面沙沙响,原来是下雪了,这雪下的真不小。”
绿柳拿来一件雪白色的狐皮裘衣给沈窈披上,仔细系好领口的带子:
“有一掌深呢,这场雪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沈窈点点头,接过小丫鬟递来的手炉:
“之前一直不下雨,这场雪来的及时,明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绿柳笑着附和:“是呢,前阵子外面还传要闹冬旱,弄得人心惶惶,眼下是不怕了。”
侯府在京郊有好几个田庄,田地加起来有四五百亩,全部种上了冬小麦。
若真闹起冬旱,侯府这样的人家便是庄稼绝收也不会伤筋动骨,普通庄户人家日子就难过了。
主仆俩说着闲话,沈砚打着伞过来了。
丫鬟们接过伞,给他拍掉身上的几朵雪花,他跺了跺脚,抖落靴子上的雪,才进入屋子里。
来到炭盆旁,烤去身上的寒意,沈砚才来到沈窈身边坐下:
“姐姐,明日除夕,阿砚下午便回鹿鸣巷。”
沈窈没有挽留,笑着点头:
“积雪深厚,下午我牵马送你过去。”
沈砚应了一声,看向窗外喃喃道:
“要过年了,不知道姐夫能不能赶回来。”
沈窈也在想这件事,手不自觉地放在隆起的小腹上。
前几日她感受到了胎动,当时她已经入睡,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不知孩子是懒,还是太小了,似乎并不爱动弹。
这两天动弹的次数很少,且是在晚上动,沈窈睡的深没感受到几次。
大夫说胎相很好,才让人没那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