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位珍爱夫人的武士,他怎么可以认成是强盗,估计是今天太累了没有休息好。
一句话转移了阿织的注意力,并且让她僵立在原地。
——什、什么啊?
这个老板怎么可以乱说话,还说出这么让人羞耻得不行的话,她和黑死牟不是真正的夫妻,是因为buff啊。
阿织哑口无言。
她的心头一时间浮现出千万种思绪,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很快,唇瓣张开却说不出什么否认的话来,最后只能闭上。
少女的面颊像是染了胭脂一样,珍珠一样的耳垂也泛着红,柔顺的脖颈微微倾斜,她飘忽着视线不敢看过来。
黑死牟却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没有人会不认为他们是一对。
他幽深的瞳孔掠过了少女,唇角不留痕迹地勾起了一些,却又在阿织似有所觉望过来的那一刹那恢复平直。
上弦抬手的动作掀起了微弱的气流,萦绕在他周身的那种熏香混合着苹果糖的甜香就扩散出来,在阿织的鼻间萦绕。
阿织下意识地接了过来,与上弦修长骨感的指节触碰,她缩了缩指尖,犹豫了一下把木签握在了手中。
——是苹果糖。
黑死牟递给了她一个,就把剩下打包起来的拎在手中,这家店女性客人光顾得较多,所以包装袋设计成了粉色的,和上弦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
他们继续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
阿织心中莫名有一种感觉,黑死牟把她当成了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朋友,她舔了舔糖果——这个就是用来安慰她的工具。
原来他还在哄着她吗?
如果面前的人是富冈义勇或者是锖兔,她可能已经扁着嘴跟他们抱怨起自己倒霉的遭遇,最后可能会以被他们笨嘴拙舌的安慰逗笑告终。
之前在时任屋时,就有一次类似这样的经历,只不过没有如今那么的激烈和危险。
阿织一向与人为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都没和别人争辩过,然后就被一位不知名的客人给指控了,据说是闹到了老板娘那里。
知道这件事的阿织整个人都是呆滞且怀疑人生的,她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个小时,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得罪到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在游廓中,这类事件的统一处理办法就是让游女去认错,无论她是不是无辜的,也不管她是不是被无缘无故地寻麻烦了。
目的是为了不得罪客人,以后好做生意。
也是阿织一直表现得都很乖巧,老板娘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她没有让阿织出面道歉,而是她代为道歉。
但那个讨厌的人没有接受,反而还是三番五次地找麻烦,有时在她弹琴的时候会突然闯进来,会惊到其他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