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赌一把,利益捆绑。
“既然我的生药材是顶好的,就要按照顶好的价格来。大部分卖你,小部分放铺子里销售。成吗?”
燕驰笑了,她哪里蠢了,她现在摊牌了,以前在宫内,十有八九是装的,“一言为定。”
咸宜坊一片居住的都是达官贵人,第一街区住着二大王雍王和四大王曹王,两位都是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殿帅府也在这里,监视着两位亲王。
春日暖阳,晒的狸奴在树干上眯着眼睛趴着打瞌睡。
殿帅府的地牢里,比大西北的冬日还寒冷。
幽暗的刑房内,摆着一排排让人看一眼就心惊肉跳的刑具,弥漫着一股血腥气,靠里间的刑房内,一排铁架上锁着两个人,已经被抽打的皮开肉绽,晕了过去,两名黑衣男子提着两桶盐水,直接泼了上去,顿时惨叫声响起。
刑房外,沉木椅上,正坐着一名年轻男子,眉目如画,墨色箭衣,正在跟自己对弈,似乎全然已经习惯了这些行刑声音。
单看他的皮相,谁会相信他就是那位燕家狡诈狠辣、杀人如麻的三公子。
一名黑衣男子见这两人始终不开口,立马一个手势,两名黑衣男子拉动绳锁,把两名嫌犯倒吊起来,倒吊着沉进水池中,片刻后,又拉起,口鼻喷出血水,面目狰狞。
黑衣男子厉声质问:“说!往茂州送的信,什么内容?是谁指使你们的?”
嫌犯大口吐水,还未回答,又被沉入水中。
燕驰继续沉浸在他的棋盘中。
当一个嫌犯被拉出后,终于忍不住大喊:“我说!我说!”
旁边另一个嫌犯立即唾骂,“闭嘴!主子真是瞎了眼,怎么用你这么个软脚蟹!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家人在”
黑衣男子二话不说,直接走向前,一片雪亮刀光闪过,唾骂声戛然而止。
“你现在可以好好说了。”
腰间长刀入鞘,地上鲜血洒出一片,浸染的透出血腥。
倒掉之人脖颈垂下,血自喉间滋出,再无任何声息。
牢房内一阵安静。
嫌犯缓了片刻,喘了口气,犹豫着说道:“青塘去年冬发生雪灾后,今春又暴雨连绵,牛羊病死,发生了瘟疫,青塘那边已经传染了一小部分人。把得了瘟疫之人的衣裳,塞进大公子的营寨。”
黑衣人立刻追问,“谁指使的?”
嫌犯低头,哆嗦着,“雍王!”
燕驰笑了笑,站起来往外走,“果然是他,都听清楚了?”
刚才问话的黑衣人回答,“是!”又接着问了句,“主子,这个人,怎么处理?”
燕驰:“他还有用,先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