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能吃上一顿炸酱麵,已经是很奢侈的事情了。
刚开的锅不能煮水,幸好谢凛买了个陶罐。
林意晚也不嫌麻烦,把面揉好,擀麵皮,再把麵皮切成细细的麵条,放进沸水里煮。
没多久,香喷喷的炸酱麵就做好了。
这两天坐火车,除了一开始的肉包和麵饼,后面吃的都是在火车餐车上吃的。
东西味道不怎么样,还挺贵的。
一块钱一分还要票。
终於吃上自己做的食物,林意晚心满意足。
只是吃著吃著,她忽然有些疑惑。
“为什么这里的水不苦?”
不是说西北的水都是苦的吗?
谢凛吃得快,一碗麵已经吃完了,闻言,他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怎么知道这里的水是苦的?
“这附近盐碱地多,浅表的水还有河流的水是苦的,部队打的是深井,水不苦。”
原来是这样。
林意晚没再多问,又继续吃自己的麵条,
晚饭吃完后,太阳也渐渐下山了。
坐了两天的车,虽然她借著厕所躲进空间偷偷擦拭过身子,可今天忙了一天下来,又浑身都是汗了。
打听到水房在哪里后,她就拎著桶子出去了。
水房里一片热热闹闹的,有人在公共浴室里洗澡,有人在外头洗碗洗锅,还有的人则在里头洗衣服。
看到林意晚进来,眾人先是愣了愣,隨即整个水房响起一片热络的声音。
“嫂子吃饭没?”
“嫂子你来洗澡吶?”
“嘖嘖嘖,这京市来的娃子就是不一样,长得就是精神!”
听著眾人善意的声音,林意晚笑著一一回应。
见她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隨和,大伙也更加热情了。
角落里,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嗤!不就是京市来的吗?看你们一个个的嘴脸,真难看。”
话落,水房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林意晚顺著声音望去,看到是一个衣著出眾的女同志。
“杨书静,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嫂子刚来家属院,咱们跟她打个招呼哪里碍著你了?”
李秋心翻了个白眼。
原来这杨书静来自申市,平日里心高气傲的,谁也看不上,跟谁也合不来。
李秋心则是典型的北方姑娘,性子爽利,有啥说啥,看不顺眼就直接懟。
两人平日里针尖对麦芒,一碰面准能吵几句。
“你这叫打招呼?我看是巴结还差不多。”
杨书静锐利的目光,带著浓浓的敌看向林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