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支持姥爷抗战事业,她几乎將家族留下的大半家產都捐出去了,只剩下一小部分傍身。
后来姥爷打仗胜利归来没多久,姥姥就撒手人寰,只留下母亲一个闺女。
姥爷顾念亡妻帮扶自己的情谊,哪怕后来再娶,也不允许任何人动姥姥留下的遗產。
这也是为什么母亲能继承这么多好东西的原因。
后来母亲早早走了,大概是顾忌姥爷,林伟民没敢哄骗自己交出那些遗產。
现在姥爷不在了,他们可不就对自己虎视眈眈了?
“可以。”
谢凛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对面的姑娘。
纤纤玉手抓著水壶手柄,揭盖,水壶微倾,冒著热气的水如细丝般缓缓流入茶壶,发出轻柔的潺潺声。
茶壶中的朵隨著水流的注入缓缓舒展,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散在空中。
林意晚將第一遍水倒去以后,重新注入开水。
等待的过程中,她拿出一条块专用的帕子,擦去桌子上不小心洒落的水渍。
片刻后,她才將泡好的茶倒入他面前的杯子里。
“谢凛哥,请喝茶。”
清澈的眸子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紧张,偷偷查看他的表情。
谢凛失笑。
轻点了点头,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
刚凑近,那股清香越发馥郁,谢凛也不懂,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这香味出乎意料的好闻。
轻抿一口,甘甜顺滑,清新淡雅。
“好喝。”
他夸了一句。
话刚落,那双圆溜溜的眼眸又一次弯成了月牙,带著一丝小骄傲。
“那你慢慢喝,我去做饭啦。”
丟下一句话,林意晚就欢快地朝厨房走去。
她也觉得这个百合菊茶很好喝,宋怀清却说太香了,不如绿茶清爽。
难怪他跟她不是一路人。
厨房里,那条草鱼还没死,鱼鳃一张一合的。
林意晚先是放米下锅,点燃蜂窝煤,把锅放到炉子上。
隨即將鱼拎到水缸边,抄起擀麵杖手起棒落就是一锤。
哪知她的力气不够大,一锤下去,鱼儿不仅没有晕过去,还噼里啪啦地挣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