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如今的实力,若是再对上戊墟魔君那样的对手,即便他全盛时期,击败他也定然比之前轻鬆数倍!“
“而至於厂公王瑾之流——””
梁进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恐怕早已不配再做我的对了!”
二品武者,曾几何时,在梁进的认知中是高不可攀、极度难缠的存在。
他犹记得当初为了击杀悲欢,需要动用百邪体和战傀,拼尽全力,险象环生。
而对上厂公王瑾时,虽能凭藉天心劫等奇功將其逼退,却始终难以真正將其击败。
那种二品巔峰强者带来的压迫感与无力感,曾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
可是如今,时过境迁!
梁进有绝对的自信,即便不依靠灭因战甲的加持,仅凭自身刚刚突破的二品修为与多种神力在身,也足以正面击败王瑾!
若是动用灭因战甲。王瑾之流,恐怕连让他认真的资格都没有!
实力的暴涨带来了强烈的自信,但梁进的头脑却依旧保持著清醒。
他的眉头很快又微微蹙起,一股隱忧浮上心头。
“但是为何——我依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绝非那藏匿於皇陵地宫深处的赵无极的对手?”
儘管已经成功踏入二品境界,可当日在地宫之中,面对那隔空而来、仿佛蕴含天地之威的恐怖一击时,所感受到的那种渺小、无力与濒死体验,至今回想起来,依旧让他心有余悸,脊背发凉。
他有一种直觉,即便以现在的状態,再去面对那样的一击,结果恐怕不会有任何改变依然是毫无悬念的被碾压!
那种力量层次上的绝对差距,似乎並未因为他的突破而缩小多少。
“那赵无极——究竟达到了怎样的境界?”
“是否已经超越一品?”
“还有,为何我明明已入二品,却感觉前方通往一品的道路——被彻底堵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进收敛心神,仔细感悟著自身境界的玄妙,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深深的困惑。
按理说,武者修行,犹如登塔,从低品到高品,理应层层递进,有著清晰明確的路径与方向。
突破二品之后,下一个目標自然便是衝击那传说中的一品之境。
然而。
此刻的梁进,在初步掌握了二品的力量之后,却生出了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一仿佛二品的巔峰,便是这条武道的尽头!
再往前,並非坦途,而是一面墙!
一面无限高,看不见顶端;无限宽,摸不到边际,无限厚,厚重到令人绝望的无形之墙!
一品境界,在他的感知中,並非遥不可及,而是——仿佛根本不存在!
这种情况,简直匪夷所思,违背了他对武道认知的常理。
若非要寻找类似的情形,或许可以类比武者从六品突破至五品时遇到的那道巨大鸿沟c
六品与五品之间,是凡俗与超凡的分水岭,突破难度远超其他品阶,堪称天堑,足以拦住世间九成九的武者。
但不同的是,即便鸿沟再深、再宽,武者至少还能看到对岸的风景,知道跨越之后便是新的天地,心中存有希望与目標。
可此刻,梁进站在二品的“岸边”,极力远眺“一品”的所在,却只感到一片虚无!
那不是距离的遥远,而是“存在”的否定!
仿佛冥冥中有一种规则在告诉他:此路不通,武道至此而终!
面对这面仿佛亘古永存、无法逾越的绝望之墙,即便是以梁进的心志,也不由得感到一阵短暂的心悸与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