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太过小心,倒伤了你的心,也不想想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杀了谁去?
「不过这老张向来老实,平日里都不太同我们说话,怎么能惹下血债呢?」
伏秋也说:「既然是老实人,怎么可能将人得罪得那么狠?许是那道士胡说八道呢!」
那妇人恍然:「对啊,老张怎么就信了呢?」
伏秋不再多言,同她告辞。
绕了一圈后,趁人不注意,翻墙进了姓张那户人家的院子。
33
院子里总共四间屋。
正中两间,一间是堂屋,供奉着牌位。另一间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卧房,金银细软都被收走了。
东边做了厨房,西边则是女儿住的闺房。
伏秋翻了一圈,大致掌握了张家的人口。
倒是简单,夫妻俩带着一个女儿。
那最后一根骨头,不是他妻子的,就是他女儿的。
伏秋盘腿坐在树下,桃花灿灿,风一阵,花瓣如雨。若是她不说,谁能想到她等在春光里,是为了杀人呢?
世上的事真是奇怪。
信口开河的可以是老实人。
逼良为娼的可以是好父母。
仇人手植的桃花也可以开得很好看。
伏秋打开云溪送她的荷包。
里面除了几朵风干的花,还有几张银票。
银票是苏蛮儿偷偷塞进去的。
为什么,没有亲近的称呼,依旧产生了亲近的感情?
又是为什么,规行矩步,还是会被吃掉?
伏秋眨了眨眼睛,可是她已经不会流泪了。
破风声响起,一道黄符飞来,贴在伏秋的额头上,将她定住。
一个人站在院墙上,背着月光看不清脸,只能看到道袍翻飞的影。
「妖孽,抓住你了!」
听声音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