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人,这並非加埃伯爵判断错误,您站在瞭望塔上也能看到,敌人的援军就像河流一样永不停歇,即便我们在湖泊外围保持防守,也不过是被敌人接连攻破,结果甚至会比现在更糟糕。”
有这两名位高权重的伯爵带头,其他武將也纷纷声援加埃伯爵。
死守城堡,是他们的共同意志,眼下当然也只能一起承担。
见绝大部分官员都站在了加埃伯爵身边,奥尔格气得脸都快绿了,他再度一拍扶手,大喊道:“够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究竟还有多少抵抗到底的决心?”
按照信中所说,驻守峡谷郡的宫廷伯爵沃尔夫已带头投敌,甚至还恬不知耻地写信来劝降城中武將。
该死的,早知道去年冬天就该將这个叛徒给宰了!奥尔格对这位『带投大哥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剥。
奥尔格所惧怕的,自然是这些武將得知信中內容后也动了投敌的心思。
据他所知,林恩派往城堡內的使者可是相当活跃,加埃等三名伯爵似乎都与使者有私下接触。
但奥尔格即便知道也不能做什么,城堡的守军都受这三名伯爵所控制。
而且林恩开出的条件相当有诚意,头衔与財富都能得到保留,甚至连他这个公爵都有些心动了。
也正因为此,奥尔格才更为惧怕伯爵们的倒戈。
若是三名伯爵打定主意要投敌,那他奥尔格岂能有活路?他的项上人头就是最好的投名状!
加埃伯爵自然能听出奥尔格话中的忌惮与恐惧,他当即一脸严肃地回道:“大人,从您祖父开始,我们就效忠於金鹿堡,您无需也不应该怀疑我们的忠诚。”
另外两名伯爵也隨即出声抗议,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与委屈。
奥尔格嚇得连连摆手:“伯爵,我绝不会怀疑你们,只是现在的情况太过糟糕,令我有些心神不寧。”
这倒也不是他临时扯谎。
最近两周,奥尔格的確面临著严重的失眠,他几乎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觉,脸上的两个大黑眼圈就是明证。
加埃伯爵见小公爵退缩,立刻得寸进尺道:“大人,您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喝一杯浓酒,然后沉沉地睡上一觉,城堡的防务有我们来负责,您无需过多忧虑。”
另外两名伯爵也再度摇旗吶喊,给加埃伯爵站台。
在三名宫廷伯爵的步步紧逼之下,奥尔格面露挣扎后最终放弃了爭辩,在侍女的陪同下乖乖返回臥室。
待到小公爵离开大厅,这三名伯爵也隨即离去,並於十分钟后聚集在了城堡底部的一间安静密室。
刚一落座,加埃伯爵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黄皮信封,他盯著两名老伙计,问道:“这信,你们应该也收到了吧?不要向我撒谎。”
两名伯爵对视一眼,旋即也掏出了一只同样顏色的信封。
“果然。”加埃伯爵轻笑一声,又问道,“那你们都是怎么想的?”
山羊鬍伯爵不答反问:“你呢?我们也想知道你的想法。”
听他这么一问,加埃伯爵顿时明白了两名老伙计的真实想法。
这两人都动了投降的心思。
加埃伯爵也不得不承认,说不想投降绝对是假的。
林恩开出的条件足够诱人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则是这金鹿堡確实已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死守的结局大概率就是守死。
唯一的贏点,就是林恩迫於南境侵略军的压力主动撤退。
可林恩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兵,哪有半点要撤退的意思?
就在三人沉默之际,城堡外突然传来阵阵骇人的轰鸣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