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们这些阴魂不散的东西!”令玄未眼中闪过怒意,将罚剑注入灵力,墨光暴涨,直劈向雾气来源处。
藏身暗处的池舜有些微愣,这邪修是谁派来的?按剧本,令玄未此次任务本该顺风顺水,怎会突然冒出噬魂宗的人?难道是系统为了“强行保主角”,故意安排邪修来送人头,好让令玄未再添“斩邪”的功绩?
没等池舜细想,那邪修已被令玄未一剑重伤,黑气涣散间,竟掏出一枚黑色令牌,想要捏碎传讯。
池舜心头一紧,若让邪修传讯,引来更多同伙,恐怕会打乱他的计划。
电光火石之间,就连池舜也忍不住要出手时,他突然猛地顿住,一拍大腿!他定是被那系统给同化,连思想都被洗脑了,这噬魂宗的人来的越多越好啊!
池舜恨不能仰天大笑,人来的越多,这令玄未死得才越惨呐!连老天爷也忍不住收这令玄未了,实在是妙哉!
但下一瞬他就僵住了笑……因为令玄未确实没有傻到傻傻等着那邪修传讯,而是一剑销毁了那令牌。
池舜“啧”了一声,白高兴了,本来还以为能不费吹灰之力呢,眼下令玄未十分警惕,他此刻不便再出手,只能继续徐徐图之了。
那处,老农握着令玄未的手不肯放,满是老茧的掌心裹着泥土的温度,嗓门亮得能惊飞田埂上的麻雀:“剑修小友,你没事吧?多亏你除了这妖兽,不然今年的收成可就全毁了!今晚务必留下吃饭,老婆子炖了腊肉,再温壶米酒……”
令玄未本想推辞,可看着老农眼里的真切,又想起自己还需攒“民心”,便顺水推舟应了:“叨扰老伯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池舜的樵夫分身藏在远处的灌木丛后,看着令玄未跟着老农往村里走,他没急着跟上,只隐在暗处。
村里的炊烟袅袅升起,腊肉的香气顺着风飘过来,混着米酒的甜香。
池舜靠在树干上,听着农舍里传来的谈笑声,从怀里摸出另一张“迷魂符”。这符能悄无声息散出迷烟,就算令玄未灵力浑厚,也得被迷得滞涩几分。
等天彻底黑透,农舍的烛火还亮着,窗纸上映出令玄未起身告辞的影子。
池舜屏住呼吸,看着令玄未走出农舍,顺着村后的小路往天启宗方向走。
小路两旁全是半人高的茅草,风一吹就沙沙响,刚好藏人。
等令玄未走到小路中段,池舜猛地将迷魂符掷向空中,符纸落地的瞬间,淡青色的迷烟顺着茅草缝钻出来,像蛇一样缠向令玄未。
令玄未果然察觉到不对,脚步一顿,将罚剑横在身前,墨光泛起,想驱散迷烟,可这迷烟沾了灵力反而更浓,他呼吸一滞,指尖的灵力顿时慢了半拍。
“谁在那里?”令玄未低喝,将罚剑举起,兽首剑格的眼窝亮起红光,剑气扫向四周的茅草。
池舜没躲,提着锈柴刀从茅草里走出来,故意粗着嗓子:“抢道的!把你身上的宝贝留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刻意装成山匪,连走路都晃悠悠的,藏住眼底的冷意。
令玄未皱起眉,显然没把这“山匪”放在眼里:“此乃天启宗地界,你敢在此造次?”
“天启宗?老子怕个屁!”池舜说着,突然挥刀冲上去。
柴刀看着锈迹斑斑,实则被他注了灵力,刀风劈向令玄未的腰侧。
令玄未侧身避开,将罚剑劈向柴刀,墨光撞上刀身,“当”的一声脆响,柴刀被震得脱手飞出。
可这正是池舜要的!
他借着脱手的空隙,猛地将三张爆炎符掷向令玄未的胸口,符纸在空中炸开,红光裹着热浪直扑过去,连空气都被烧得发烫。
令玄未瞳孔骤缩,连忙用将罚剑挡在身前,灵力注入到极致,墨光凝成屏障。
爆炎符的余波震得令玄未连连后退,胸口一阵发闷,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他没想到这“山匪”竟有如此手段,握着将罚剑的手紧了紧,兽首剑格的眼窝红光更盛:“你到底是谁?”
池舜冷哼一声,眼见令玄未都已大限将至,还敢碎嘴子,忍不住想道出自己是谁时,他又猛地一拍脸,反派死于话多!
反派死于话多!
反派死于话多!
默念三遍后,他捡起柴刀狠狠举起,欲一刀将令玄未了解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