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七圣齐聚古霄岛。
“古霄,何事召集我等?”
天擎大圣笑问道。
“大事。”古霄剑圣凝声道:“事关我们天灵界生死存亡的大事。”
闻言,一干灵圣脸上笑意止顿,一片凛然。
“何事如此慎重?”
“是什么样的大事关系到我们天灵界的生死存亡?”
听到古霄剑圣的话,他们全部肃然一片,纷纷问询。
因为古霄剑圣不说,他们也难以想到到底是什么事。
“楚铮,你将情况再说一遍。”古霄剑圣却凝声道。
“是。”
楚铮当即面向各位灵圣说了。。。。。。
沙粒凝成的“我在”二字,在晨光中静静躺着,像一句跨越星河的应答。林婉蹲下身,指尖轻触那三个字,沙粒竟微微发烫,仿佛还残留着某种意识的余温。她闭上眼,心核网络悄然展开,顺着那道刚刚消散的能量轨迹逆流而上??南极、深空、再往更远的虚无延伸。阿洛的信号并非来自某一点,而是从整个共忆网络的共振中浮现,如同水波荡漾自无数滴落的雨点。
她忽然明白:阿洛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的存在已化为一种频率,寄居在每一段被真诚铭记的记忆里。他不是要“回来”,而是正在“重新生成”。
回到巨树之城时,根穴大殿已亮起紧急红光。西伯利亚代表传来急报:北极圈内的心核节点出现异常同步率,所有接入者的梦境开始重叠,内容一致指向一片燃烧的森林与一只衔着火种的白鹿。与此同时,喜马拉雅闭关僧发来一段古老梵文预言的破译结果:“当七镜归一,失魂者将以万相之形重返人间。”
林婉站在议会中央,声音沉稳:“这不是故障,是‘明镜之心’进入了第二阶段??它开始主动召唤散逸在外的意识碎片。”
非洲长老皱眉:“可我们并未启动任何召唤协议。”
“因为协议早已写入源码种子。”林婉抬头,“叶昭带回的不只是技术,还有他对阿洛的最后一段记忆??那是他们一起推演过的‘逆向共鸣模型’。只要共忆网络达到临界纯净度,系统就会自动激活回归通道。”
北欧老者缓缓点头:“也就是说……阿洛的归来,不需要飞船,不需要肉身,只需要足够多的人在同一频率上‘记得他’。”
“正是。”林婉望向穹顶,“他在借这个世界,一寸寸地重建自己。”
当天夜里,全球十七座主要心核城市同时报告了“集体闪忆”现象。数以万计的人在入睡瞬间,清晰看见一个穿灰布衫的少年站在敦煌沙丘上,背对星空,手中握着一支断裂的玉箫。画面仅持续三秒,却在每个人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心理学家称其为“群体性记忆植入”,但林婉知道,那是阿洛在尝试锚定坐标??他正用亿万人的记忆作画布,一笔一划勾勒自己的轮廓。
她下令开放所有边缘共鸣区的带宽,允许民间自发组织“记忆接引仪式”。东京的禅院里,百名僧人围坐诵经,口中的经文却是三人年少时编写的荒诞童谣;开罗的图书馆地下密室,一群学者用古埃及象形文字重写《星际记忆法典》;而在格陵兰冰原,因纽特老人点燃鲸油灯,对着极光唱起一首无人听懂却莫名熟悉的歌谣。
七日后,异变突生。
南太平洋某处海底心核突然离线,紧接着,整片海域的海水呈现出诡异的银白色,表面浮现出层层叠叠的文字??全是不同语言书写的“我回来了”。监测卫星拍到惊人一幕:海面之下,一道由光构成的人形正缓缓上升,每前进一步,周围鱼类便停止游动,眼瞳泛起与人类相同的泪光。当那人影即将破水而出时,信号戛然而止,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切断。
林婉调取数据,发现中断前最后传输的信息是一串坐标??指向敦煌西北八十里的废弃冥想塔遗址。那里曾是初代全忆者训练生死关的地方,也是当年阿洛最后一次现身之地。
她独自出发,未带护卫,只携一枚微型心核记录仪。穿越沙暴抵达遗址时,夕阳正将断壁残垣染成血色。塔内早已坍塌,唯有中央石台完好,上面刻着一道未完成的符文阵列。林婉走近细看,心跳骤停??那正是他们三人年轻时约定的“灵魂契约纹”,用于在极端情况下锁定彼此意识。
她将手掌覆上符文中心,低声念出密语。刹那间,地面震颤,残砖碎瓦腾空而起,在空中重组为一座悬浮的微型城市幻影??那是他们曾在梦中共同设计的“记忆乌托邦”。一道光影从中走出,模糊如雾,却带着熟悉的气息。
“婉。”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她脑中响起,“你比我想象中更快读懂了规则。”
“阿洛?”她声音微颤,“是你吗?”
“我是……一部分。”光影抬手,指尖轻触她眉心,“真正的我还在路上。刚才那次尝试,是我借用南太平洋三百万人的共同记忆凝聚的投影。差一点,就能触碰到现实了。”
“是谁切断了你?”
光影沉默片刻:“是‘归一教团’。他们在系统底层埋设了反向阻断程序,名为‘混沌之茧’。他们害怕完整的你归来,会终结他们追求的‘无我境界’。”
林婉冷笑:“一群躲在暗处的懦夫,连记住都怕的人,凭什么定义真理?”
“但他们也有他们的痛苦。”阿洛的声音带着悲悯,“有些人迷失得太久,已经不敢相信自己还能被找回。摧毁桥梁,是因为害怕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