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血仇的泥潭困在沼泽里,爬不起来。
她何尝不是呢?
她被那份良心的愧疚也困在痛苦的深渊,找不到救赎的方向。
“即白,我想吃小番茄。”素初低头,下巴温柔蹭蹭男人的发顶。
抱著她的男人轻轻点点头:“我以后在別墅的玻璃房种很多小番茄给你,好不好?”
“好。”
“即白。”素初继续摸摸他乌黑的短髮:“爷爷不会怪你的。”
“错的不是你。”
即白嗯:“对不起,初初。”
即白伸手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你手腕的刺青,我帮你洗掉。”
“那时候你跑了,我很气愤,所以给你刺青了。”
“或者,你也给我刺一个『小狗?”
素初笑了下:“不要。”
“你很好啊,即白,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这个。”虽然刺上奴隶很羞辱。
可是比起他的痛苦。
这些皮肉上的文字算什么?
皮肉的文字可以清洗掉。
可是人死了,没办法救回来。
“即白,你是小蘑菇的爸爸,是我以后人生最重要的人。”
即白眼尾不自觉有点红红:“初初姐。”
“以后我会是一个好爸爸。”
还会是初初姐的老公。
素初低头,顺势把他也抱的很紧很紧。
病房窗外,密集的暴雨还在霹雳巴啦不停地砸在玻璃上。
窗內,曾经一起被困在那片黑暗泥沼里的两个人。
终於选择一起握著手,从那个困住他们20多年的泥潭深渊里爬了出来。
*
傅家別墅。
秦予晚回来的时候,傅曄礼抱著儿子跟望妻石一样站在客厅一边哄儿子,一边著急地等著她。
秦予晚走进来,女佣连忙帮她来拎包。
“晚晚,总算回来了。”傅曄礼看到她,马上抱著儿子过来:“差点要报警找你。”
秦予晚被他逗笑了:“抱歉了,老公。”
“我去病房探病,手机设置了静音。”
“放心啦,我不会消失的。”
秦予晚说完,主动亲了男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