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总,还痛吗?”素雅看他一眼,也不確定他疼不疼。
低声继续问。
她身上依旧是好闻的草药味。
他之前很討厌中药味。
但是她身上的草药味道和那种苦苦的中药味道不一样。
他说不上来。
就跟夏日躺在一片茂盛青草地上,闻到的那种淡淡草味差不多。
岑砚摇摇头:“不痛,谢谢。”
素雅嗯:“不客气。”
“还有一分钟,就好了,很快的,闭闭眼就过去了。”她很耐心。
像哄小宝宝一样。
开始哄著他这个矜贵的大男人。
“你放鬆,就当想像——这是被蚊子叮了下?”
这种安抚,很奇怪。
岑砚第一次感觉有点不適应,脸色幽幽地泛出一层很淡的红晕。
不过他没有生气。
也没有恼火。
转过脸,很听话的,乖乖闭上眼。
耳边瞬间清静下来。
只剩下,浅浅的,温热的,独属於她的呼吸声。
就像佛寺墙边掛著的风铃。
风一吹。
那些风铃瞬间叮叮噹噹响了起来。
“好了,是不是不痛了?”素雅慢慢拔出银针。
顺手拿上一张面巾纸按住针刺后冒出的血珠。
等血珠慢慢凝固。
她才鬆开手。
把沾血的面巾纸扔到垃圾桶说:“岑总,你好好休息。”
“我把覆眼睛的草药带来了,一会你让护工阿姨帮你覆半小时,我明天再来。”
岑砚嗯一声,薄唇扯扯想说点什么。
又觉得不合时宜。
最终他什么也没多说。
只说一句:“谢谢。”
素雅看他一眼,温柔一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