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对这段婚姻所有的失望、痛苦与不甘,全都倾注到了设计之中。
她给这个系列的作品,取名为“囚鸟”。
她没有再回那栋别墅,也没有联系陆兆言。
而陆兆言,同样没有联系她。
他们如同两条短暂相交的直线,在那一夜的暴雨中激烈碰撞后,便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
一周后,陆兆言回来了。
他推开别墅大门,迎接他的是一室的清冷与死寂。
没有温热的饭菜,没有等他归家的女人。
只有玄关柜上,那张断成两截的黑卡,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
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他。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沈瑜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时,才被接起。
那头背景嘈杂,似乎还有人在讨论着什么。
“喂?”沈瑜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几分他从未听过的疏离与不耐。
陆兆言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你在哪?”
“有事吗?”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反问。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陆兆言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压着怒气,冷声道:“妈让我们今晚回老宅吃饭。”
“我没空。”沈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沈瑜!”陆兆言的声音陡然拔高,着警告的意味,“你别忘了我走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随即,他听见一声极轻的笑。
那笑声里,带着陆兆言听不懂的凉意和决绝。
“陆兆言,你的底线是林清言,不是我。”
“我的底线是,我不想再看见你。”
“嘟——嘟——嘟——”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陆兆言握着手机,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有些事情,正开始脱离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