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虞延庭憋着火没和虞朝先发作,父子好不容易见面,他不愿和这个儿子因为无谓的吵架又变回之前断联的僵局。
既然回来,那就在家和和睦睦。这次要不是他下了命令让虞朝先跟过来,这小子也不会过来,本想让俩孩子联络感情,结果这臭小子净干欺负人的事。
虞朝先嗤笑一声往车上走,懒得和虞延庭演什么父慈子孝。
虞棠害怕虞朝先也坐后面,瞧见虞延庭坐上来,她立马坐上去,杜绝了虞朝先坐过来的可能。
虞朝先懒懒靠在副驾驶座椅,闭着眼睛,要睡不睡,摆明了是不想理人的表情。
虞延庭和虞朝先这对父子俩的关系并不算好,就像虞棠的书包里总藏有零食一样,这是个在家族里公开的秘密。
至于背后的原因,也只有当事人能知道,旁人连一二都窥探不到,只知道虞延庭好像不太愿意让自己这个儿子接手家里的武器生意。
虞朝先闭目养神,但耳朵难免能听到后面的对话。
“为什么拿□□吓同学?”虞延庭处理着邮件问虞棠。
虞棠知道肯定是对方和老师告状了,她不服的解释:“谁让她他一脚把青蛙踢飞,哥,老师讲过,青蛙是益虫,他踢青蛙那他不就是比害虫还要坏?我只是替青蛙报仇了。”
某些程度上,虞延庭认为虞棠说的也没错,但是,方式不对,虞延庭语重心长的教导:“他做错事情,你可以告诉他这样对不对,或者去告诉老师,让老师去处理,但是不能代替执法者去惩罚她。”
“我才不要找老师告状。”虞棠一向瞧不起动不动找老师告状的人。
后视镜里突然对上虞朝先睁开的视线。瞥见那张极在嗤笑的俊脸,莫名心虚的虞棠没敢说话,因为她一直在背后给虞延庭告他的状。还在除夕那晚和虞延庭告状,害得虞朝先先是挨打后是跪祠堂。
只记得好像是因为她把花瓶里的那束假玫瑰花拿出来玩,用水彩笔往花上涂颜色。就是因为这个举动,虞朝先拎起她后衣领,就要把她从窗口丢出去。幸亏她哭的声音大,引来了虞延庭,不然她就真的如虞朝先所说摔成肉泥给花当养料。
之后虞朝先就被罚跪了一夜祠堂,第二天虞朝先余光瞥见祠堂门口的虞棠,在她耳边阴恻恻的说:“虞棠,你敢和你哥哥告我状是吧,小心以后别落在我手里,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撂下这句威胁的话,虞朝先推开虞棠,把地上虞棠拿来道歉的玫瑰踩了个稀碎,之后摔门离开,五年都再没回来过。
虞棠忽然想起这回事,仍旧想不明白,那束假玫瑰花有什么特别之处?到底是她和虞延庭告状才让虞朝先这么生气,还是她把花涂了颜色才让虞朝先这么讨厌她?
这应该无解,因为虞棠是万万不敢去问虞朝先的。
虞棠憋着气,闷闷的闹脾气。她伸直腿,虞延庭这才看见她的膝盖处添了新的淤青。虞棠经常磕磕绊绊。
虞延庭眉头蹙起,“怎么摔的?”
虞棠垂着脸闷闷嗯不乐,没说是在教室摔得,说是户外体育课不小心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