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温暖……出了点意外,需要联繫迈阿密医学研究所的那位史蒂芬医生,您……能帮忙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继而,电话无声掛断。
陆之跃拿开手机看了一眼,低声骂了句渣男,拨通了沈绥安的电话。
电话甫一接通,陆之跃开门见山,“爸,您的专机能借我用一下吗?温暖受伤了,得去迈阿密就诊。”
去见史蒂芬,再费时间说服他,再把人请来巴黎。
有这时间,都够他带著温暖去迈阿密的了。
到时候人都到了,只要他给的够多,他就不信史蒂芬不动心。
“好,知道了。我这就让小杨联繫专线审批。”
心里鬆了口气,掛断电话前,陆之跃特意叮嘱,“爸,意外的事电视台应该没报导,你千万瞒住温姨。她要是问怎么联繫不上温暖,你就说我带她去马场看马了,信號不好!”
“好!”
掛断电话,陆之跃双手叉腰的看著窗外的夜色,忍不住长长呼了口气。
到底是意外,还是廖飞扬存心使坏。
陆之跃倾向於后者。
但是凡事讲究一个证据。
只希望於非凡別让他失望。
转身走进病房,陆之跃看著脸色雪白依旧沉睡著的温暖苦笑,“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一肚子的牢骚想要发,又担心被昏迷中的温暖听到了,不利於她及早甦醒康復。
陆之跃改口,“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暖啊,咱这一次两次三四次的,算是把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的劫都度完了,以后一定会顺风顺水的!”
话音落,门外有嘈杂声响起。
依稀听出是有人要进来却被护士拦住了要检查登记。
陆之跃转身朝外,黑沉沉的脸色在对上来人时有瞬间的凝滯。
“九爷?!!”
走廊里光线惨白。
一身黑风衣,连內里的衬衣西裤都是黑色的谢聿川疾步而来,仿佛將白昼劈成了黑色的。
瞥向他那一眼里满满的慍怒,陆之跃一句解释还没出口。
谢聿川已走至身前,“陆总辛苦了!”
陆之跃一肚子的毛躁忽的散成了窗外的细雨,无声回落。
谢聿川一进病房就蹙了下眉。
记忆里那个一嗔一笑皆是明媚鲜妍的温暖像是凋零了似的,面色雪白的躺在那儿。
不仔细感觉,连细微的呼吸都听不见似的。
伸手想摸摸她,却在看到她头上的白色绷带时停住手。
有那么一瞬间,谢聿川觉得,就连从前那个生气懟他的温暖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