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殿,死一般寂静。
南宫僕射单膝跪在冰冷的金砖上,那身白衣胜雪,此刻却仿佛沾染了尘埃。
李承乾负手而立,低头俯视著她,那张顛倒眾生的白狐儿脸,如今写满了屈从。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看著。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息都像是对南宫僕射骄傲的凌迟。
终於,他转身,向著殿后走去。
“跟上。”
没有多余的字眼,只有不容抗拒的命令。
南宫僕射的身体僵了一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抬起头,望著那个龙袍曳地的背影,那背影並不算特別魁梧,却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慢慢站起身,膝盖传来一阵麻木的刺痛。
她没有选择。
亦步亦趋,她跟在李承乾身后,穿过幽深的迴廊,走过一座又一座华丽的宫殿。
四周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
这条路,通往帝王的寢宫,也通往她的地狱,或者……
新生。
推开紫宸殿厚重的殿门,一股浓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呼吸。
殿內灯火通明,陈设看似简约,却无一不是稀世珍品。
这里是权力的中心,是大唐的心臟。
李承乾径直走到內殿,隨意地解下了身上的龙袍,露出里头的明黄寢衣。
他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来。
“过来,为朕更衣。”
南宫僕射的脚步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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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为他杀人,可以做他的护卫,甚至可以做他手中最锋利的刀。
但……
做这些宫女才做的事?
她的尊严,她身为天下第一的骄傲,在这一刻,发出了最后的哀鸣。
“怎么?”
李承乾终於回过头,他靠在床榻的雕龙立柱上,眼神里没有半分情绪,“朕的刀,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顿了顿,声音冷了三分,“还是说,你以为跪下了,就够了?”
一句话,如一盆冰水,浇灭了南宫僕射心中最后一点不甘的火苗。
是啊,她已经跪下了。
从她跪下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那个自由自在的南宫僕射。
她是他的工具,他的刀。
刀,是没有资格谈尊严的。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屈辱,迈步上前。
她的手指有些颤抖,解开他衣带的动作显得格外笨拙。
李承乾没有催促,只是任由她笨手笨脚地忙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是如何一点点被剥去外壳,露出脆弱的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