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邛把饭桌上各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随后?扫了眼一旁笑?容最浅淡的傅颐生,偏头靠了过去,“这位太子?爷可不简单。”
表面看上去玩世不恭没个正形,心里怕是门清,瞧他跟言知洲谈话就?能?看出来。
这是知道谁可亲近,谁又是走个过场呢。
傅颐生微微颌首,像是认同了商邛的话,可眸色又是淡淡的,没什么波动?。
商邛轻笑?一声,摆正了身。他怎么忘了这位土太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随后?也没了话头,只?偶尔在气氛沉静的时候插了几句话,活跃了下?场面。
才让这场饭局不至于?太过没有人气儿?。
这是个面面俱到的人。
南平心底评价了句。
抿了一口酒,掩去了打量的神色。
酒过三巡,也能?慢慢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瞿蕤琛在这场饭局里态度不冷不热,显然就?是在走过场,傅颐生则来得更敷衍一些,几乎没有说话,不难看出这两人是同一种想法,只?应付的方式有所不同。
而言知洲却?陪笑?过多,明显是在给魏淮泽作脸。要说琢磨不透,还得是商邛这个人。
两边讨好,却?似乎又不全如此。
像是持中立的态度。
可他有这个资本么?
说起来,这人的官级好像还不如言知洲。
也不怪南平知道的多,跟瞿蕤琛出门打交道,清楚了这几人的姓名,总要费一番功夫先打探一下身份。才好让眼色看得更准一些。
没有多少谈话的兴致,饭局结束的就?很快。
只?是即便如此,魏淮泽还是做主邀他们去了第?二场。
第?二场自然就?是娱乐消遣的地儿?。
四人打起了京麻,余下?两人自然成了旁观者?。南平坐在瞿蕤琛的旁边,看着他摸牌。一旁的魏淮泽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吐了口烟圈。
“卢小姐要是无聊,也可以去玩玩桌球。”
南平笑?笑?,“我喜欢看牌,正好学学怎么打了。”
说完,回?过头,身子?微不可察地又朝瞿蕤琛旁边挪了挪。
这人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烟气儿?全往她身上飘。
“杠。”
魏淮泽刚打了个牌,瞿蕤琛就?明杠了。
收到一边,笑?着说,“多谢魏总送牌了。”随即伸手搂了一下?南平的腰,拉着凳子?往他身边靠近,“离得近些,不然你可不好学成了。”
南平睁大眼睛嗔了他一眼,“我又不近视!”异常可爱灵动?的神态让瞿蕤琛嘴边的弧度又大了几分,遂摸了一下?她的发顶,“乖乖坐好。”
两人恩爱秀的自然不做作。